又像昨天那个颠倒黑夜,万籁俱寂,房间里荒唐滚烫。
她隔着层迷离光看他,他笑温情又足以让她沦陷。
像飘在天地间,看风吻融化春水,听着树林摇曳靡靡之音,空气里弥漫着易燃味道。
叶绯气急,推开他,“行行行,昏君是!”
——头回,跳脚。
温热怀抱是从身后拢过来,他手环在她腰上问,“怎,吵着你?”
叶绯在他怀里堪堪回身,仰起脸来看着他。
这句话懒洋洋,她思绪散散,这要放在古代,就是个日日不上朝昏君。
黎羡南非得问她想什呢,叶绯就如实说,“你像个昏君。”
黎羡南听笑,两手撑在她身后玻璃墙上,微微像她这儿倾身,他个子比她高不少,稍稍躬身,笑无辜又撩人,“这还怪?昏君就昏君,在你这儿留段佳话也挺好,不过你要说昏君,现在可不太想认呢。”
句以后陪她在西郊吃——他肯定是不会做饭,就这斥资把人家店里主厨挖过来专程给她做顿早饭。
从来没有开过火西郊头次生火做饭,竟然是为她晚上随口句话。
叶绯吃完饭上楼换衣服,黎羡南说带她出去逛逛,毕竟工人开始施工,还是吵,叶绯去换衣服,其实犹豫会,等着黎羡南过来。
冬天还冷,黎羡南随便拎件衬衫换上,搭件长款风衣,颈间搭着条围巾,长腿劲瘦而比例佳,叶绯那会还趴在窗户边往楼下看,工人来来回回运送工具,叶绯都不知道黎羡南这是要让人把那个角落做成什样子。
她后知后觉——他俩肯定是有个疯,她只是时情绪上头,黎羡南为哄她,大冬天弄来百多朵向日葵,她说怕谢,黎羡南就要把客厅角做成室内花田。
黎羡南在她身后笑开怀,看着叶绯往更衣室跑。
叶绯怎着都觉得昨天晚上像个分水岭。
趁她分神,黎羡南勾着她下巴让她仰头,他身上男士香水味道正是略有几分辛辣前调,像是极具侵略性征伐。
他也就是在这秒里吻下来,叶绯被他带着靠近他怀里,就在叶绯有点迷失时候,黎羡南又及时停下,目光暧昧看着她脸,他总是这样,接过吻后拇指轻轻揩着她唇瓣,这个动作明明很普通,却被他做有些勾惹。
他低笑,说,“昏君是沉迷美色,你好好想想,昨天晚上那是?”
香水味道在慢慢地挥发,又变成让人沉沦烟草味道,像沉溺在坚实怀抱里。
叶绯其实特别捉摸不透,说把她当消遣,怎能哄成这样?
说真心吗?
那定是有真情在。
他对她好,是会让她不可自拔。
这低头看着楼下来来回回工人,也没看见黎羡南什时候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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