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吃饭。”她闷闷补句。
“嗯,回家吃饭。”黎羡南接上,催她,“快睡。”
又或者直白些,她留在燕京,是想在这买房,还是想要有黎羡南房?
他们关系是什关系呢?叶绯想,是不谈以后关系。
她识趣从不提,他也从不对她承诺。
这段关系,就像灰白色隆冬天,像西郊院子,本是枯寂晦涩,被他硬是搬来温房里绣球花,平添抹亮色,可绣球毕竟不是应季花,开不开得整个冬天,都凭他愿不愿。
“黎羡南,绣球花真能直开到夏天吗?”叶绯在困倦里,低声问他句。
黎羡南摩挲下,叶绯有些痒,要抽回手,黎羡南不松开。
“怎弄?”黎羡南捏着她手问,“磕碰着?”
“不是,”叶绯声音仿佛薄薄雪花,点热意就融成水,“小时候……小时候冻,前几年好,受冷吹冷风这边就容易红。”
冻疮虽然恢复正常,可是不管再怎正常,吹冷风,受凉,这边还是好容易泛红,那点痕迹提醒着要做好保暖,不然冻疮又要复发。
“小可怜鬼,”黎羡南把她手严丝合缝地扣住,“看你,你睡会吧,明天想吃什?给你买,带回西郊吃。”
黎羡南半梦半醒,撑着精神回她,“能啊,你想看就开,你要喜欢,让它从年头开到年尾,别人绣球开不到,绯绯想看,西郊绣球年三百六十五天都能看。”
“……”
“怎,今天不高兴又是为那绣球花?”黎羡南突然凑过来低声问她,“你是不是那几天快到,情绪敏感呢?”
叶绯无言。
黎羡南笑着拍拍她手,“睡吧你,天塌也让你看上绣球花,为这点儿事不高兴可不值当,睡会吧,明天早上你烧退,带你回西郊吃饭。”
叶绯歉疚不行,低着声音跟他说,“黎羡南,只是个感冒而已。”
“那不行啊,们家绯绯是过苦日子?又不肯跟讲,也猜不到,小感冒,那也是有人在意。”黎羡南攥着她手,声调有点懒散,许也是困。
叶绯在他怀里微微抬起头来看,黎羡南靠坐在床头,身上还是睡衣。
他头发有点儿长,往后捋,眉骨稍高,更显得额头与鼻梁线条好,明明天生冷淡脸,察觉到她视线,黎羡南慢悠悠睁开眼,对她笑笑,又是真很有安抚力。
她直想要,到底是个房子,还是那点温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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