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羡南今天并不是伴郎,穿清矜又贵气,白衬衫领口松散,西裤熨帖,包裹着修长腿,他西装外套搭在旁,明灭光,男人张俊颜挺括英俊,分外立体五官,看向她眼神,如寒潭玉般清透,不似冷漠,更像种克制。
他眼神落在叶绯身上。
“嫂子,亲个,亲个—
那回该有客套是有,婚礼在沪上办,跟拍团队和记者只拍前半程。
后半程是在黄浦江游艇上私密场所,没有任何摄像。
黎羡南也带叶绯去,宗钰那群人素来玩大,赵西政和闫濯齐明远他们,虽然不太喜欢宗钰,但毕竟个圈子里,父辈生意也都有往来,所以那天面上仍然玩尽兴。
在游艇大厅,天忙碌结束,晚上都喝不少酒,醉意朦胧,加之游艇开在浦江上,大厅里摆着香槟酒塔架,汩汩淌下来澄金色液体泛着纸醉金迷。
对岸就是最繁华陆家嘴金融区,对面高档星级酒店,里面又是怎样浮华事?
她也想起黎羡南说过话,别算这明白,这个世界上哪儿有那多非黑即白事情呢?
黎羡南不信缘浅,他说缘分深浅,全在人为。
叶绯也就不信这些——比起缘分,她或许更愿意相信黎羡南。
挑挑拣拣,他从没有对她承诺过什,但真没有承诺吗?
叶绯在脑子里回想着。
,仍然有少女纤瘦,盈盈截细腰,锁骨仿佛莹玉,比初见那时狼狈,更多些朝意明媚。
黎羡南喜欢看她笑和天真模样,是真惹人喜爱。
这世间那样多桥,纵然再平泛,也有诗人寄相思。
叶绯没说话,将手指上红钻戒指摘下来,递到他掌心,“你再给戴次吧,那天你给戴上时候,都没睡醒。”
那点天真心思啊,昭昭然藏不住,他哪舍得点破。
几个人喝都不太清醒,说要玩游戏,咬着朵玫瑰花,那玫瑰花是捧花上朵,花瓣摇摇欲坠,用接吻方式给下个人,还不许花瓣落下。
那天黎羡南仍然保持理智,只在客套时喝半杯酒。
有人非要把玫瑰花给黎羡南,黎羡南大概是那天场子里唯个清醒人。
叶绯酒量极差,杯低度数果酒就上头,赵西湄已经趴在游艇沙发上困得直点头。
叶绯傻乎乎坐在排露天沙发上看着黎羡南。
关乎承诺吗……她只想到在红螺寺观音路上,黎羡南吻她,跟她说,绯绯,你让试试吧。
是试试,有没有以后吗?
薛如意说她才二十二岁,叶绯也是。仍然年轻,仍有些时间可以用来停泊。
2014年六月,宗钰大婚,登娱乐新闻头条,都在讲京圈公子跟某富商千金联姻盛况,宗家有意把婚礼办热闹,好似在对公众宣布什。
宣布什呢?明媒正娶?
黎羡南说好,轻笑声,拥着她,托着她手,将那枚红钻戒指推到她右手中指上。
戒指戴好,叶绯笑着突然来句,“愿意。”
黎羡南哑然失笑,叶绯扑过来,揽着他脖颈吻他。
“行啊,学聪明,算计。”黎羡南是这样说,却也乐意陪她做这些幼稚游戏。
薛如意说她没有叶绯理智,叶绯扪心自问,她现在哪里还有百分百理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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