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尽管只是赵老太租给他个房间,但对于那时叶绯,也仍然很值得感激。
“你和赵老太孙女儿差不多年纪,她可能也是看见你,想起她孙女。”老太太说。
“那她孙女怎不来?”叶绯也就顺着问。
“害,赵老太性子好强,自己不跟家里来往,儿女也怕惹她生气,很少往来,就那脾气,以前跟个女土匪似。”老太太笑,让叶绯别介意。
叶绯摇摇头,叫辆出租车,带着堆书想送回华景,毕竟这些东西放在西郊有些占地方。
“你们这些年轻人,没个定性,说来就来,说走就走。”
赵老太坐在院子里絮叨l,说这句时候,好似还带点儿怨念。
好像叶绯走,她又是孤家寡人。
叶绯客套句说,“那走之前,常来看您吧。”
“用不着你,快走。”
“得你,破不产,还得养你这个宝贝。”
叶绯那天看着他,其实也很难想象黎羡南哪天要真跟她挤在这个小小房子里。
他本来是那样恣意,又身居高堂圣所黎羡南。
黎羡南是她二十岁时遇见抹天光。
与光同尘,光而不耀,与梦长存。
她拽过来,俯身吻她,堵住她话,“听见没?”
太多,这些零碎却又很美好回忆。
“啪——”
叶绯打开灯,房间里暖意足,她转身看黎羡南,两人好像对来看新房恩爱夫妻。
叶绯从口袋里摸出另把钥匙,塞进他口袋。
“包!拿好,别让贼给你割包偷手机,快过年——”
赵老太在院子里晒太阳,对着叶绯喊句。
这老太太似乎也没那冷漠,叶绯回头看着赵老太,对她挥挥手,“赵奶奶再见,有空来看你。”
“又不认识你,你来看这
老人好像总爱这样,说些口是心非话,但当时叶绯也没想多,就说,“这书有点多,得搬两天。”
赵老太不理她,在院子里闭目养神。
叶绯搬着走到大门口,晒太阳老太太说,“赵老太就这样,刀子嘴豆腐心……你这孩子,租房子,平时也不怎回,赵老太给你留两次灯来着。”
听到这,叶绯心里无端有点愧疚。
尽管,赵老太对她来说也像个陌生人,但毕竟也是她在这个燕京城里,为数不多,曾经对她伸出过些援手人。
他应该永远是黎羡南,此生独黎羡南。
叶绯房子装修好,槐三胡同房子就得退,叶绯腾个时间去收拾东西,赵老太毕竟是个老太太,常常不爱接电话,叶绯也就直接过去。
那仍然是个冬天,隆冬暖阳,四合院里显得很萧瑟。
赵老太拄着拐杖坐在院子里,询问叶绯,“就这走啦,高材生?你这房子拢共没住几天……真败钱!”
“对,准备这几天搬走啦,今年底应该就要去读研。”
“怎?”黎羡南问她。
“家钥匙呀,给你把,”叶绯说,“黎羡南,你要哪天真破产,可就得跟住在这儿,床能分你半。”
“……”
“当然,还是希望你别破产,”叶绯仰头看着他说,“黎羡南,以后还得看绣球花,冬天很贵呢,你那能花钱,三天就得换拨花……”
黎羡南俯身吻她,其实能懂她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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