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怪你,他本来就那样。”叶绯不知如何宽慰,只能伸手抚抚她后背拍拍。
“怎就是不行呢……”薛如意低声问,“感情这东西,不行不就只能因为不够爱吗?可他明明……”
叶绯默默听着薛如意讲些片段,挑挑拣拣,是能拎出些爱,可爱还要分开,也只能归结为是衡量再三后选择——而她不是最佳答案。
叶绯也是恍惚想起她跟黎羡南分开那几年。
去港城时候,下远离燕京这座城市,身边儿是真没有什认识人。
叶绯听赵西湄讲过她前阵子跟赵西政鬼混在起——言语里都觉得薛如意跟赵西政是被糟蹋。
——“赵西政没什本事,跟他就是明知火坑还要往火坑跳,他会什呀?他娇生惯养小少爷,学历都是他爸托关系花钱买,事业有成还不是倚靠黎羡南,他真敢跟家里闹?没钱,赵西政什都不是。”
是赵西湄原话。
“绯绯,你看那边。”
薛如意伸出手指指远处,顺着漫漫黑夜,沿着几盏灯笼,寻到那巷子深处,那墙上挂着灯牌,是旗袍店还没歇业,远处那个苏式小院还亮着盏小灯。
笑,说,“前面还有家旗袍店,也算是们这里老招牌,师傅做旗袍漂亮,年年都有沪上人过来定做,你们要是感兴趣,可以去看看哦。”
“诶,确实啊,可以拍些关于旗袍素材,这个切入点也不错。”
薛如意挺赞同。
叶绯也抬头看过去,隅小轩窗,木雕窗推开,里面有个头发花白老太太坐在里面,长发挽着,戴着金丝框眼睛,弯着腰,手里拿着丝线在穿针。
工作人员带她们三个逛不少小巷,晚上她们住宿地方也是江南水边小楼,推开二楼窗,便看到绕城河。
她原本就是孤零零粒尘埃,只是在他身边那些年才窥见些天光,贪得几分温暖。
那年离开,所有人都没说什,只是那种突然断掉交集,好像所有人都以为戏散场。
但台下观众散,主角仍情意绵绵,离别也只让爱意长。
黎羡南本来也真很难跟她在起,像他们那样
“挺漂亮,”叶绯看着远处,又转头问她,“你还好吗?”
薛如意起初没说话,只是看着远处,没会,薛如意突然别过脸,伸手擦擦眼睛。
叶绯也没安慰她,伸手抱抱她。
薛如意哭得很小声,用种被打湿过口吻问她,“绯绯,真就到那,忽然也很不甘心。”
明知是火坑,当初义无反顾跳进去就算准没法活着出来,但偏偏这次奇迹降临,她没死,却苟延残喘。
夜色迷蒙,白色小楼前挂着红灯笼幽幽亮起,映衬着良辰美景,可江南春末雨后空气有些潮湿,檐下细细雨丝如思念呢喃,深黑色瓦砖顶被潮湿水汽氤氲,白色墙角也有隐约湿滑苔藓。
叶绯跟薛如意住间,薛如意手肘撑在窗前,看着外面被雾气迷蒙月,似乎有些过分地安静。
这样景,总能唤醒心底沉睡些思念。
思江南,思也不全是江南
这些日子,叶绯从来都没有跟薛如意聊起太多,原本那个明媚活泼姑娘仿佛在某刻变个样子,她安静很多,虽然还会笑,但比以往内敛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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