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羡南拥着她腰,吻吻她额头,“这不是惦念你睡不好,江南景色好,宜跟绯绯好好看看。”
那时叶绯总说鲜切绣球来回换多浪费啊,黎羡南寻花圃,绣球花只在六月开,他又找到类似
院子门没有关,她轻轻伸手推开。
这苏式庭院很小,颇有江南风情,小小假山造景,花木交错,地上铺着形状交错青石砖,隅有个小小水池,做个陶罐造型流动水,里面游着几尾锦鲤。
院子里开着茂盛贴梗海棠,大抵是为适应这造景,这不是西郊那种高大海棠树,贴梗海棠是属于落叶灌木,细细许多枝条四散,缀满无数繁复盛开粉白色海棠花,另面墙上开满大簇大簇洋绣球,是浅浅粉蓝色。
而院子中有张摇椅,黎羡南仍是早上装束,长款风衣,身姿绰约,举手投足贵气,握着手机左手上枚浅银色婚戒,那手也是矜贵,指骨修长似上好玉。
他坐在摇椅上,眉眼浅笑,望着她目光,拂散心口迷蒙潮雾,泊着温柔港渡。
“你是不是回西郊啦?”叶绯攥着手机,重新抬步,慢悠悠地走在青石砖上。
“算是吧。”
“什叫算是吧?”
“你在哪儿呢?”他那边很安静,声音低低地,透过手机传来,让胸口雾潮四散。
“在江南水乡小镇呀,跟你说过,刚刚路过家旗袍店,好漂亮啊。”
人,联姻才是阳关大道,可黎羡南偏偏为她走另条独木桥。
纵使前路荆棘,也不管坎坷丛生,她都是他第答案。
不是选择,是答案。
薛如意跟她讲好些,叶绯默默陪着她,有些情绪哭出来大概会好些。
薛如意哭完,就说要睡,还挺歉疚,说影响她心情。
“绯绯,怎会睡不好,不是有。”
叶绯很难形容那刻心情,仿佛拨开雾散,他爱明目张胆。
是燕京胡同,是港城小西郊,是伦敦细致入微周到,是烟雨江南小巷尽头,是永远不败绣球花。
“你怎来呀……”叶绯挂掉电话,朝他跑过去,黎羡南站起来,稳稳地将她接住。
叶绯脸埋在他胸口,轻轻蹭蹭。
“你再顺着往前走走呢?”
“前面有个私人小院,今天导游跟们讲。”
“是不是亮着廊灯?”他声音带笑,仿佛闲散,“绯绯,要不要推开门看看?”
旗袍店不远处是就是小巷尽头,陈旧院门半掩着,隐约透露出里面些温存灯光。
叶绯握着手机,心脏没来由跳下。
叶绯捏捏她脸,“那你可快点儿好,在公司都看你快抑郁,等你告诉呢,你什都不说……说出来就好。”
薛如意睡下,叶绯看时间还早,想出去逛逛走走,也顺道给黎羡南打个电话,实习生早就背着相机去拍夜景,叶绯出去之前,看见实习生在她们群里哐哐发几十条图片。
烟雨江南夜,思念杂草丛生,她裹着薄外套走在小廊桥上,越是思念,月亮就越明亮。
叶绯慢悠悠地走过旗袍店,看着老奶奶专注地绣花,她站在窗外看,那是条暗红底旗袍,小盘扣,胸前刺绣是株蜿蜒盛开白梅花。
她也是在这样寂寞夜色中接到黎羡南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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