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子瑜没办法,只能慢慢抬起头来,空气又稀薄些,但是比刚刚好许多,起码能撑着让他把头抬起来。
但是聂子瑜无疑是很不好受。
“表弟,”男人皱起眉来,微微叹口气,“知道你多年未见,生疏是正常,倒也不知道表弟竟然怕到这种地步。”
这聂子瑜怎能承认?而且他怎可能会怕这个病秧子?他绝不会怕!
“当然没有,”聂子瑜连忙道,“只是
聂子瑜心里片凉意。
那家伙到底是想干什?难道他知晓他计划?
想到这,聂子瑜心里紧。
但是下秒,男人还是开口,正是聂子瑜最不想听到那句话。
“表弟怎不抬头呢?”
不过……
男人挑挑眉,眼眸里闪烁着恶意与愉悦交织光芒。
……他现在有胃口。
魔鬼好不容易有胃口,怎能不多吃点?
男人自然地切着盘中小羊排,也不知道为何,可能是力气下得太重,刀叉与盘子亲密接触,发出刺耳摩。擦声。
时景歌微微皱起眉来,目光渐渐定格在男人手腕上,那手腕很细,肤色更是种病态白,仿佛只需要轻轻碰,就会应声而断。
时景歌眉心皱更紧,眼神都严肃起来。
男人自然注意到时景歌视线,他有些困倦地闭上眼睛,唇角却微微上翘,但不是那种轻松愉悦姿态,而是冷淡和嘲讽。
先看聂子瑜再来看他?是发现聂子瑜有些不对劲呢?
表情那纠结严肃,是在犹豫怎像他开口,好让他放聂子瑜?
这顿饭在片静默中进行着。
时景歌可能是餐桌上食欲最好那个,什都能吃几口,聂子瑜就专心对付盘子里牛排,连头都没有再抬起过。
当然,也可能是根本不能抬头。
至于那个男人……
时景歌默默扭头看向旁边那位男人,他面前那份羊排还是时景歌那份,时景歌都吃半,对余量还是有数。
男人微微蹙眉,似乎带几分关心。
聂子瑜呼吸促。
他为什不抬头,那家伙还不知道?
聂子瑜心里有些愤愤,但是这句话是万万说不出去。
而且那人话都问到聂子瑜头上,他怎能还不抬头?
男人并没有及时阻止这个声音,而是在小羊排都切成均匀大小之后,才有些懒洋洋地说道:“抱歉。”
“没吵到你吧,表弟?”
话头直指聂子瑜,聂子瑜自然也不能装哑巴。
“当然没有。”聂子瑜勉强挤出点笑意,但是没有抬头。
他试着抬头,但是那种窒息感实在是太强烈,让他实在是没有办法。
可是,魔鬼又怎会让人称心如意呢?
男人慢吞吞地拿起餐具,他刚刚见时景歌吃得差不多,本想要结束这顿……呸。
不是这样。
他不过是没有胃口,觉得在餐厅浪费时间,魔鬼时间那宝贵,怎能随意挥霍?
所以,他才想要结束这顿晚餐。
目前看起来,那个男人,只吃口,尝个味道罢。
昨天晚上,他好像就是这样,什都没吃。
今早更不必说,午饭更是时景歌给他送上去,他正是困倦时候,想必也是没吃。
晚饭还不吃,这身体真受得?
更何况他本就体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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