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你没有意见,那可就把人拐走。
这可是你默认。
“走吧,表弟。”
男人轮椅动起来,施施然地开口。
聂子瑜挤出个笑,跟着走。
魔鬼要把人拐走,你怕不怕?
时景歌不怕。
时景歌看俩人你来往,觉得胃口又来。
说起来,他最近胃口还真不小。
就在时景歌切下块鸡肉时候,盘子突然变。
虽然说晚天也没什大不,毕竟计划足够完美,明天再开始实施也无所谓,但是聂子瑜心底就是烦躁不已。
这种无能为力、不得不低头感觉,真是糟糕透。
尤其是,这种感觉是有那个病秧子带给他。
更糟糕。
聂子瑜心情糟糕无比,却不敢也不能表现出来,只能假装惊喜般抬起脑袋,还因为太过激动而摔自己汤匙。
沉迷于钱嫂手艺之中,满心满眼都是晚饭罢,毕竟学院大厨手艺,真很难跟钱嫂媲美。”
“是吗?”男人轻飘飘两个字,就让聂子瑜如临大敌。
“当然!”聂子瑜毫不犹豫地说道,还挤出个笑,然后挠挠头,隐隐带出些许羞涩,“从小,便崇拜表哥,只是表哥并不愿与亲近。”
说着,聂子瑜垂下头来,很是不好意思那般。
“倒不知表弟是这般心思,”男人漫不经心道,“既然如此,那会儿便请表弟到顶楼聚。”
时景歌边将小羊排送入嘴中,边抬头看着他们俩背影。
男人和聂子瑜自然都注意到时景歌视线,聂子瑜下意识地想要回头,却发现自己完全没办法回头。
不仅如此,聂子瑜脚步还快些,几个大步,竟然走到男人前面。
聂子瑜心里“咯噔”下,客人走
另份切工工整整小羊排,就这出现在他面前。
时景歌看男人眼,抛弃鸡肉,投奔小羊排怀抱。
将块送进嘴里,时景歌诧异地扬扬眉。
还是热,外酥里嫩,跟刚刚被送上餐桌时候没有任何区别。
男人目光在时景歌指尖流连,轻轻哼声。
他发出小小地惊呼声,连忙弯腰去捡,这时候才敢让愤怒与憋屈在自己脸上闪过。
很快,聂子瑜捡起汤匙,放到边,深深地吸口气,激动又不安地说道:“可、可以吗?”
“会、会不会打扰表哥?”
“表哥身体……”他顿顿,轻声道,“更重要。”
“身体好得很。”男人随意开口,目光不由瞥向旁边时景歌。
聂子瑜当即心里紧,有力握住手中餐具。
该死,他今天还想着和时景歌再念叨念叨,多给时景歌洗洗脑,然后在时景歌房间里捱到深夜,然后在睡梦中无意间叫着时景歌名字,向时景歌许诺,以此来彰显他对时景歌在意,来睡梦中都是对时景歌承诺。
而之后,他会不断地反复地用各种手段来彰显他对时景歌在乎,遍遍加深时景歌对此记忆,直到时景歌彻底死心塌地。
他太熟悉时景歌,知道时景歌野心和欲望,他用这种办法将时景歌和他自己“绑”在起,又在前方给时景歌吊根胡萝卜,不怕时景歌不像他期待那样行动。
只是,他这套完美计划,在开始前,就被那该死病秧子添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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