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老太太看得有趣,时不时地给他们加油。
场中人身高体型参差不齐,周礼身形占优,最为醒目,就像堆白色花丛中有朵艳丽红花,目光很难从他身上移开。
林温也样。
周礼气势较温和,不管运球还是投球,都像他名字般绅士。
偶尔把机会给别人,偶尔自己留着,他动作自然,行云流水,没让人感到任何突兀或明显示好。
他外出穿着西装,进体育馆后他将西装脱,郑老太太习以为常地接过来。
王摄影架起摄像机,对周礼说:“你可动作轻点,不小心来个磕磕碰碰搞不好得吃官司。”
“有道理,还是跟你换换。”周礼说。
“你现在才想抢饭碗是不是太迟?”
周礼笑笑,脱着西装走向观众席,直接将西装往林温腿上撂,说:“帮拿着。”
荷川大学前身不叫这个名,郑老先生提起,回忆就拉长。
走在陌生校园中,郑老先生感慨:“你们有没有这种感觉,有时候突然想起件什事,好像那已经是上辈子。”
助理接话:“是,也有过这种感觉。”
林温和周礼都没搭腔。
记忆是很奇妙东西,它能随时改变个人当下心境,林温现在生活得不错,她不需要改变现状。
林温手捧垃圾说:“不要。”
周礼嘴角微勾,落后步,看着她后脑勺,他又拣起颗番茄蜜饯吃。
边吃边回头,笑容敛下,他沉下目光,在人群中搜寻。
番茄蜜饯没吃完,被周礼带回酒店,留给林温当零嘴。
林温在第二天早上尝颗,味道确实不错。
林温很难不承认,周礼足够优秀,他像自带舞台灯,走到哪里都耀眼。
围观人群不多,当中有两个女生大约在电视上见过周礼,看到周礼进球后就欢呼呐喊:“周礼——周礼——”
声音立体环绕,仿佛魔音穿耳。
郑老太太也乐得凑趣,在旁边跟着喊:“礼仔加油!”
林温听遍时没反应过来,等又听两遍,她才偏头看向
说完就卷着袖子转身入场。
西装还带着体温,林温大腿感到温热,她拎起衣服,换个方向折叠,将热面朝里。
她四处看看,边上座位都有点脏,西装不好放上去。
她又把西装平放回腿上。
这场打球像电影慢动作,众人都配合着郑老先生速度。
郑老先生又道:“但是上辈子已经过去,再怀念也无用,还是过好这辈子更要紧,还有好多事未完成。”
郑老太太说:“也是,所以你别再拦着这不行那也不行。”
“哼,你还说!”
学校领导作陪,领着行人进入体育馆。
郑老先生虽然年事已高,但手脚还算利索,很怀念年轻时在篮球场上叱咤风云日子。
今天游玩路线并不紧密,反正还有两天两夜,林温把项目分散较开,让两位老人不会感到太累。
上午行人坐缆车上山,山上寺庙极其有名,两位老人捐不少香油钱。
下山后顺便游湖,午饭在湖边家私人厨房吃,厨师手艺独到,来这用餐有许多名人,预约排期已经到半年后。
林温没本事预约,这事是周礼办。
郑老先生他们吃得很尽兴,饭后回酒店小睡片刻,到下午,行人又前往荷川大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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