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宇分到几班?”
“他期末没考好。”
火车路路报站,快中午时候,林温再次望向车窗外风景。
她心跳咚咚加快,尤其是在看到过道对面小孩,吹起只红气球时。
男人醒,他捏捏后脖颈,问:“几点?”
“蔬菜荤菜都会做,不会海鲜。”小镇不靠海,很少会吃海鲜。
“红烧牛腩会吗?”
“会。”
“嗯。”男人不再说话。
林温拿着鸭翅,打量对方。
时间还早,他抱着胳膊,靠窗睡觉。
林温翻看课本,看累,她抬眸看见桌上酒,好奇心起,她慢慢伸出手。
快要碰到酒瓶,忽然手背上记敲打,她疼得猛缩回手,望向对面。
男人耷拉着眼皮,懒洋洋道:“你才多大,等成年。”
“……没要喝。”
过道对面坐着三个中年男人和个小孩,大早,他们桌上就有酒有菜,麻辣鸭货味道太浓郁,引人口齿生津。
林温下巴朝对面扬扬,说:“要解闷话,也选择喝酒。”
“你?”
林温点头,等着男人说句“不相信”。
但男人只是淡定道:“酒就不臭?”
十二点,男人去洗手间,走前盯眼她迟迟没翻动课本,道:“把不会题圈出来。”
林温愣愣。
十二点零分,停靠江洲站。
小孩再次把红气球吹鼓,这回他吹得比以往都用力,鲜红色逐渐变得透明。
气球膨胀到极限,就会爆炸,勇气鼓到极致,也会衰泄。
吗?”
男人没吭声,从口袋里拿出烟和打火机。
林温盯着香烟看,也许看得太专注,男人打开烟盒,示意让她抽支。
林温愣,摇摇头。
男人笑,抽出支烟,衔在嘴里,却没有点。
“十点零三分。”林温没看表,直接报出时间。
十点零三分,停靠康义南站。
男人喝点水,把鸭货吃完。
十点三十六分,停靠兴湖站。
小孩还在玩那只红气球,把气吹放,放吹。
她只能看到他鼻子以上,络腮胡遮他大半张脸,也不知道他究竟长什样。
林温只吃个鸭翅,另外三个都留给男人。
明天就要开学,火车上有学生在兴致勃勃地讨论着什,林温有句没句地听着。
“作文没写。”
“也不知道老班打算选谁。”
“那就连瓶子都别碰。”男人重新闭上眼。
林温盯着晶莹酒瓶,默默啃起鸭翅。
也许是鸭货实在太香,对面男人闭着眼,问道:“你会做饭吗?”
林温看向他,“嗯”声。
“会做什?”
“……比烟好。”
他们讲话不算大声,但过道对面那桌耳朵尖,三个中年人笑哈哈地递过来瓶小瓶装二锅头,又给两对鸭翅和鸭脚,说请他们吃。
他们推不过,只好收下东西,林温翻翻,除泡面也没零食,最后男人嗤声,回礼圈香烟。
林温:“……”
男人最后没抽成烟,他把烟拿下来,塞回空烟盒。
十二点零二分二
林温开口:“火车上不能抽烟……”
“车厢接头地方能抽。”
“哦……”
“不来支?”男人拨弄着烟盒盒盖,“可以解闷。”
林温皱皱眉:“烟太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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