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过小阿哥眼看到这幕雍亲王胤禛就直接多,直接“嗤”声,懵懂小阿哥立即左右晃头去找声音来源。
而檀雅并没有就此放弃刺绣这项手艺,还认认真真地学起来,煞有介事地告诉闻枝:“既可以学手艺打发时间,又可以用这绣花针练练控制力道,举三得,多好。”
檀雅还让闻枝起学,闻枝针线活不错,可是没学过复杂刺绣,她们也不靠着这东西吃饭,但多学点儿东西,总是没坏处。
“人呢,就得有个事做,甭管是做什,都比浑浑噩噩舒坦。”
闻枝学得比小主快,坐在绣墩上,言难尽地看她手里断针断线,这就是小主说得有事儿做吗?
左右无事,檀雅便拿起张庶妃绣绷,直接照着上边花样儿下针,然几针下去,她就明白什叫“看就会,做就废”,直糟蹋张庶妃之前绣好半朵牡丹。
对比太明显些……
檀雅举着绣绷,十分嫌弃自己,咋这没有自知之明呢?
赶巧这时候闻枝和肖嬷嬷出来,身后还跟着抱着小阿哥宋嬷嬷。
肖嬷嬷要跟檀雅告退,本本分分地半屈膝行礼,这眼不小心就落在绣绷上。
“色赫图小主,这是张庶妃遗物,娘娘让给您送过来。”
宣妃身边老嬷嬷肖嬷嬷板着张脸,将包裹递给闻枝,举动板正又规矩,眼神却瞟向小阿哥屋子。
檀雅注意到肖嬷嬷小动作,主动道:“小阿哥想是快醒,嬷嬷您可要去看看他?”
肖嬷嬷严肃地点头,口是心非道:“既是到这儿,老奴就代娘娘瞧瞧小阿哥。”
檀雅叫闻枝亲自带肖嬷嬷过去,她个人坐在中厅里翻看张庶妃留给她东西,除串儿品相般佛珠,全都是刺绣工具,针啊线啊,都是张庶妃生前用惯,另还有本记着绣法线装本。
檀雅捡起针尖,熟练地放进木盒里,靠在炕桌上,副老绣娘架势,用剩下半截绣花针挠挠头,笑道:“闻枝,你看,今日弄断针,比昨日少三根
檀雅还知道遮丑,冲她无声地笑笑,手特自然地盖在她绣地方。
肖嬷嬷面上丝毫不显,甚至再没多看眼,面无表情地走人。
闻枝送她出去再回来,眼睛就定在绣绷上,想说啥又不敢说,或者说不知道该如何说。
檀雅接过小阿哥,点儿不害臊地笑话闻枝:“你瞧你这没出息样儿,不就是绣丑些吗?你看宣妃娘娘身边儿肖嬷嬷多处变不惊?闻枝你可得多学学。”
闻枝哪听不出自家小主是在拿她说笑,可这事儿说到底是小主先丢人,现在小主却倒打耙,可小主跟别迁怒底下人主子娘娘不样,她忍不住就憨笑起来。
那串佛珠,主人大概常盘它,表面十分圆滑,中间线则是略显陈旧。
檀雅打量着,也不知道这宫里嫔妃们都是什习惯,从上到下都好念佛诵经,张庶妃生前也总在屋里抄经,抄完就送到宣妃设小佛堂供着。
许是张庶妃记着色赫图氏不信佛,所以只留佛珠作念想,没送几本手抄经书过来。
檀雅拔掉腕上累丝银镯,将佛珠套上,又去看那线装本。
约莫是张庶妃亲自画,旁边备注字体都比较婉约,内容也直白,看就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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