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妃那边早就将小阿哥屋子收拾出来,
便是不亲近,这才康熙五十年,离出宫还有好些年呢,何必去为这事儿,将好好母子情分掺上其他心思,就这着吧,反正个宫住着。
檀雅半点儿不烦恼这事儿,说说话就带过去,也带跑闻枝。
而雍亲王胤禛那里,却被主仆二人话勾起思绪。
他年幼时,定然是濡慕生母,不过随着年纪增大,心早就磨得冷硬,便是依旧会生出不甘、期盼,其中有多少表演成分,也只有他人知道。
二十二生母,也不是他惯常想象那种慈母,甚至逗弄二十二像是什好玩玩具样,根本没有稳重。
檀雅屋里向都是闻枝个人伺候,小阿哥过来,宋嬷嬷她们也都候在外间,因而檀雅说话时候也不需要避着旁宫侍。
“不是你劝吗?好歹还在咸福宫里,早晚都要搬出去,何必这般作态?”
闻枝抽噎下,“奴婢,奴婢没出息,就是时忍不住……”
檀雅又换根针,“你忘宣妃娘娘话?咱们想看小阿哥,直接去便是,等到小阿哥会走,天气好时候,还不得在院里玩儿吗?想怎看便怎看。”
闻枝重重地点头,然后小心地看向主子,“小主,你要是难过,别个人偷偷哭,奴婢心疼您。”
呢。”
闻枝捧场地夸赞:“小主真厉害!”
檀雅笑弯眼,点儿不在意是被个小姑娘哄。
胤禛“呵”,嘲讽道:“小二十二,别人绣花费线,你额娘绣花费针。”
小阿哥仍然找不到声音来源,却认得这个熟悉声音,边蹬腿儿边嘎嘎笑起来。
胤禛身处二十二视角,仿佛是他受到耍弄,每每都想要生怒,又生生忍住。
胤禛心里,小二十二在咸福宫,受这样生母影响长大,不定会歪成什样,他这个兄长和他有这样缘分,只能受累,往后多教教便是。
考虑着幼弟,胤禛又想起早三月出生幼子弘历,当即就喊高无庸,想让人抱弘历过来,可高无庸进来,他就想起现在这个天气,小孩子不能受寒,便改口道:“去,通知声,稍后去看弘历。”
“是,王爷。”
……
檀雅哭笑不得,“没你想那苦,咱们可放过自己吧。”
闻枝做贼似看向门外,凑近自家主子,小声道:“奴婢也怕,万小阿哥不与您亲近,可怎办?”
胤禛时失守,就又上小阿哥身,然只瞬,便控制着自己离身,只依旧留心这里。
檀雅百无聊赖地摆弄着线团,似是跟闻枝说,也似是提醒某个不知来意外来客:“咱们小阿哥前头哥哥们好些都在朝中领着重差,年龄差在那儿,也不指望靠着小阿哥母凭子贵,无病无灾,就知足。”
儿子要是出息,亲近与否都能惠及生母,前头良妃和八贝勒胤禩不就是这样吗?
“傻。”
小阿哥继续没心没肺地哈哈哈。
闻枝爱得不行,十六岁小姑娘慈祥道:“小主,咱们小阿哥可真是天生好脾气。”
檀雅瞥眼不知道瞎乐呵什小娃娃,根手指就按住他挥舞小手,嘴上扫兴道:“也该收拾收拾东西,眼瞅着就二月二。”
闻枝下子便难过起来,耷拉着脑袋,浑身透着舍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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