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礽身形不稳,神情依旧怡然,“风雨亦是经历,无需慌张。”
胤祜则是道:“你说动身时,也是认同,又怎能是你人错。”
但事实是,弘历性格较为强势,胤祜则是有几分随遇而安,许多时候弘历决定,胤祜觉得无所谓,便都不反驳,因此这路上他们甚少有为赶路意见相左进而争执时候。
他们都不反对,此时便没必要纠结是谁责任,而且弘历早就已经做出应对,如今重要是尽快找到避雨之处。
可惜荒郊野岭,想寻落脚处极不容易,马车不过驰盏茶功夫,阵阵轰隆隆雷声响彻天际,瓢泼大雨便倾盆而下,重重地打在马车上。
雨水沿着伞面滴滴答答地落下,檀雅伸手接点,道:“年轻时有机会多看看大千世界,体味人情,是好事,支持还来不及。”
“再说,总不会那傻吧?”
然而,檀雅低估少年人傻气,胤祜和弘历两个聪明少年,有商有量地出行,顺畅路,还是折在江南雨上。
江南梅雨时节,雨就像婴儿心情样,时而晴,时而忽然雨,让人猝不及防。
原本行人是看天气晴朗才继续赶路,却不想才行半日,万里无云天空经几阵狂风,忽然便阴云密布,黑压压使人透不过气来。
太妃娘娘、定太妃娘娘人做根簪子,都打磨光滑,稍微有些简单,戴不出去,就拿着玩儿吧。”
苏贵人这支刻是月季,她拿在手里,却是句不好都没挑,直接插在头上,“咱们待在安寿宫里,有何戴不出去,回头你拿给娘娘,你看她们会不会戴。”
檀雅笑,“那会儿去娘娘那儿,便带着。”
苏贵人瞧着她又从木头橛子里扒拉木簪子,忍又忍,转移话题道:“你之前让画得伞面,画好,吃完饭道取回来。”
檀雅眉眼弯弯,笑道:“正好,等哪日雨小,咱们便撑着油纸伞去花园里转转。”
他们走是官路,还算平坦,然雨水打下来,没多久露面便泥泞起来,胤祜忍不住直向后望,担心道:“可千万别浸湿书……”
“书都装在箱中,湿不。”胤礽双手展开撑着马车壁,脚下还能跟着雨滴落下声音点点地打节拍,显然完全没将这大雨放在心上
然众人还在荒郊野外,若是下大雨,纵是他们马车再如何结实,后头马车上放书画衣物等,还有骑马侍卫却是受不住。
是以当务之急,便是尽快寻处避雨之处。
弘历下令,几个侍卫快马加鞭去寻,马车也加快速度向前行驶。
而马车疾跑起来,坐在车上人便难受,需得扶住马车壁,才能勉强稳住身形。
弘历面上带着几分自责,道:“二伯,二十二叔,先前镇上农户已经提醒过这段时间雨水多,弘历却未放在心上,若是停留在镇上,便不会这般匆忙。”
油纸伞是檀雅早就做好,为便是雨中漫步意境。
苏贵人顺着她话看向窗外,“这个时节,江南雨水也多,也不知胤祜他们走到哪儿。”
檀雅并不担心,“下雨不方便赶路,他们定会停下,没必要顶着雨折腾。”
“你倒是放心。”
快到晚膳时间,俩人撑着伞,块儿往宣太妃院子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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