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额乐啧啧两声,“和惠箭法极好,额驸若是不躲,智勇亲王府必定子孙满堂。”
智勇亲王目眦尽裂,土谢图汗王倒是想说和几句,却被恪靖公主打断,目光欣喜而骄傲地看着荣乐和和惠,当机立断道:“和硕额驸有错在先,又自愿由和惠处置,不日便将此事上报朝廷。”
吉兰还弓,神色像是没射过那惊人箭似,乖巧道谢:“和惠在此谢过您,也谢过汗王大公无私。”
恪靖公主环视圈,威肃道:“大清公主抚蒙,乃是为两族盟姻不绝,公主谦让是顾全大局,非是尔等得寸进尺欺辱之由,任何人有破坏两族关系行为,皆是土谢图汗部罪人,是蒙古罪人。”
这样大帽子扣下来,谁人敢应承,便是土谢图汗王,也无法开口为智勇亲王父子说话。
多尔济塞布腾义正言辞道:“自然是和惠公主最有资格处置。”
“你果真让和惠处置?”
“是。”
额乐轻笑,手掌摊开后移,从骑卫手中接过弓箭,随手扔,将弓箭扔向吉兰。
吉兰接过来,熟练地搭弓抬臂,箭锋指向额驸,眼睛微眯,依旧是软糯语气,问道:“这箭,贴着额驸肩上颈侧射出,额驸若是不躲,便息事宁人,还喝他们敬茶,如何?”
度,定识大体。”
额乐冷嗤声,嘲讽道:“智勇亲王听到?你该不是以为,大清公主下嫁,是来喝妾室和妾生子茶吧?当两族盟姻是玩笑吗?”
土谢图汗王瞪向智勇亲王父子二人,“不过是卑贱侍妾所生孩子,怎有和惠公主重要?还不快给荣乐公主和和惠公主个交代。”
多尔济塞布腾咬紧牙关,低下头颅,两侧手紧紧攥在起。
智勇亲王更识时务些,大汗原先未表态尚且好说,此时大汗分明是要他们抚平荣乐公主怒火,他马上收敛情绪,毫无怨言地下令将侍妾和世子孩子们带来,任由公主处置。
气出,威也立,再待下去,就太不近人情。
额乐和吉兰先行回到和惠公主
额乐微笑着附和:“如何啊?”
多尔济塞布腾面色难看至极,无论如何也点不下头。智勇亲王更是连忙来说和,说着:“不必如此、不必如此……”
可惜吉兰话说出口,便根本没给额驸选择机会,眼神厉,箭离弦,直直地射向额驸颈间。
死亡与否,只在念之间,多尔济塞布腾惊惧非常,膝盖软,在箭靠近他身体之前,跪在地上,汗如雨下,心有余悸。
吉兰放下弓,淡淡道:“无论驸马和旁人生多少孩子,都不管,但腹中孩子,才是王府唯继承人,若孩子无福,智勇亲王爵位,就断吧。”
很快,多尔济塞布腾侍妾和孩子们便被带到大堂之中,智勇亲王皮笑肉不笑道:“请公主处置。”
和惠看都没看跪在地上瑟瑟发抖女人孩子眼,转向姑姑,眼神询问。
额乐抱着手臂,鄙夷道:“没用男人才会将错误都推到女人和孩子身上。”
智勇亲王尚且还能绷住,多尔济塞布腾却是年轻气盛,倏地抬头,眼神锐利地直视她,“荣乐公主金尊玉贵,便可如此咄咄逼人,肆意插手臣与和惠公主之间事吗?”
额乐挑眉,玩味地问:“那你想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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