檀雅彻底解开,然后句话不说地离开,雍正并没有跟在她身后,不知道去
檀雅踌躇再三,还是转回身走过去。
雍正初清醒时,其实并未意识到他已经驾崩,感觉到“身体”被束缚而不得动弹,下意识便厉声喝斥:“大胆!”
然而除几声虫鸣,无人回应他,等到有值夜巡查人从不远处走过,全程目不斜视,雍正终于意识到不对劲。
他试图呼喊过胤祜,也试图继续透过胤祜看,可从前十分明晰联系断开般,根本无法得到回应。
待到黎明时分,忽然声接着声钟声响起,始终没有停歇意思,帝丧鸣钟三万,只有帝王驾崩,才会出现这样不间断钟声。
闻柳等人以为主子是急着去佟佳皇贵太妃那儿,因而麻利地忙碌起来,迅速为自家主子换上身符合国孝装扮。
檀雅踏出院门,却没立即往佟佳皇贵太妃院子走,反而抬脚往昨日去过地方走。
小宫女们跟在后头,悄悄对视,纷纷怀疑娘娘酒还没醒……
檀雅走到柳树附近,转过这条弯路便是视野开阔之处,脚下慢许多,挪至最后段障碍处,悄悄探出半个身子。
她已经极小心,然而露头,立即便与“人”四目相对,迅速收回装作若无其事也已来不及,树上绑着“人”已经出声喊她:“谨太嫔?你看得见朕?!”
“娘娘,您没事儿吧?”
檀雅僵硬地转头,确认地问:“昨日……对……棵树,如何?”
她醉酒后觉醒来也不会忘记前事,因此清楚知道自己其实酒品酒相都不算差,通常不会发生喝醉后大吵大闹没有下限之类情况,所以偶尔小酌并不太过克制。
昨夜情况,想起来实在奇幻,檀雅十分期望是她醉酒幻想出来。
可惜闻柳并不清楚主子内心奢望,认真地说出她昨夜所有行为,直接将她希望打破。
雍正终于确定,他不是没死,而是以另外种方式活着……
被世间切无视感觉……雍正还没来得及体会,谨太嫔就出现,所以现在问题是:“朕为什会被绑在此处?”
檀雅解柳条动作顿,没回答。
也不知道她昨日是如何捆,柳条紧紧困在树干上,而雍正明明身上没有束缚,可就是副被捆住姿势。
而且其他人明显根本看不见他,只以为她是在给树松绑。
檀雅忍不住激灵,背过身去。
小宫女担心地问:“娘娘,您冷吗?可要奴婢回去为您取件外衫?”
夏末秋初,哪里会冷?檀雅假笑,她是心凉,可抬头看看日头,都说阳气盛时候阴气避退,那位已经驾崩,她不会成为“凶手”吧?
“谨太嫔……”
背后人还在叫她,檀雅不知是心虚还是旁,总觉得这声音十分虚弱,而且以雍正为人,应该也不会是害人厉鬼吧……
檀雅捂脸,再次确认:“你刚才说皇上驾崩吧?”
“是,娘娘,昨日酉时。”
檀雅使劲儿揉脸,昨晚上那只,虽然没看清脸,可就是那位吧?是吧?不然为什穿着龙袍?
“娘娘,奴婢给您端水洗脸吧?佟佳皇贵太妃说找您说话。”
檀雅把掀开薄被,匆匆下床,“叫人快帮梳头,什珠钗都不用,粉也不用擦,急着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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