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心里出层薄汗,片黏腻。
黄昏刚至,暮色渐晚。
下午最后场考试结束,姚舒浑浑噩噩地走出考场。
蒋娆娆收拾好书包和笔袋小跑着跟上她:“姚舒同学,选择题最后题你选什呀?”
“忘记……”姚舒声音里有些哑,“对不起,不太舒服……先走。”
姚舒轻轻点点头。
月考第天上午考得是语文,下午考数学,时间两个小时。
班长蒋娆娆跟她是个考场,开考之前她找姚舒聊这次考试可能考到题型,姚舒也只是含糊不清地嗯几声。
蒋娆娆看她情绪不高,便也没再找她说话。
考试开始,教室广播里开始播放提示语。
两人都沉默着没有说话,车内安静得出奇。
汽车到达三中门口,姚舒拿好书包打开车门准备下车。
“姚舒。”
在下车霎那,身后响起男人低沉平缓声音。
姚舒回头。
她脚步停顿下,拉开他对面椅子坐下。
裴砚承喝口咖啡,抬眸:“伤口还疼不疼。”
姚舒细声答;“不疼。”
“今天学校里有考试是。”
“嗯,月考。”
姚舒是在月考前天出院。月考安排在周四和周五,考试结束就是十假期。
对姚舒来说,也是被送回溪城舅舅家日子。
考试前这天晚上,姚舒又次失眠。
她动不动地望着洁白天花板,几年前在溪城某些画面疏忽在她眼前闪过,杂乱无章,却搅乱她整夜思绪。
直到清晨,姚舒才浅浅闭会儿眼睛。
蒋娆娆点点头:“那,你注意休息……”
姚舒走远后,另人凑到蒋娆娆身边,望着姚舒背影说:
姚舒握着笔,试卷上密密麻麻小字模糊成片。
教室里电风扇慢悠悠地转着,那机械声音逐渐和她记忆中画面连接在起。
居民房内老旧电风扇呼呼地转着,女人声音尖锐刺耳:“弟弟都看不好整天也不知道在干什!就长张会吃饭嘴!摊上你算们家倒霉!”
话音未落,手指重重地拧在她手臂上。
姚舒猛然惊,回过神来。
男人靠坐在真皮座椅上,目光锁住她,眼里看不出任何情绪。
二人四目相对,姚舒等会儿,却没有听到裴砚承下文。
事实上,连裴砚承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会突然叫住她。在看到她安安静静准备离开时,他几乎是下意识便这做。
静默许久。
“好好考试。”他说。
“几点结束。”
“下午五点。”
裴砚承见她始终平静,收回目光:“校门口等,来接你。”
去学校路上,天色逐渐阴沉下来,不出片刻就开始下雨。迈巴赫平稳地行驶在路上,细密雨水打在车窗,逶迤出道道水痕。
姚舒姚舒全程都很安静,呆呆地望着车窗上水痕蜿蜒而下,车窗外是川流不息人群和车流。
再次睁开眼睛不过早上五点,姚舒起床洗漱后,便坐在书桌前看会儿作文和错题本。
然而思绪混沌成片。
她就这盯着书本,脑海里却是片空白。
地平线透出早晨第缕光,家政阿姨已经做好早餐,敲敲她门。
姚舒出去时候,裴砚承已经坐在餐桌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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