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来吃早饭。”
“不吃,今天去学校吃,朋友给带茴香包和甜豆浆。”她特
家政阿姨端着盘蒸饺走过来,放在桌上。
“裴先生,要不要去叫姚舒小姐起床?”
“不用,让她多睡会儿吧。”
裴砚承视线落在那盘蒸饺上,随后说:“糯糯喜欢吃蒸饺,先拿去厨房热着,等她起床再端出来。”
“还有她牛奶,温好再给她喝。”
裴砚承身心疲惫地扶扶额头。
没走出几步,脚下踢到掉在地上奶茶。
刚才他坐在车内看到幕幕再次跳入他脑海,与此同时,本就不平静心里那股燥郁愈发得明显-
那晚之后,姚舒和裴砚承之间似乎陷入微妙冷战。
只不过毕竟是住在间屋子里,每天抬头不见低头见。姚舒放学回家都会按照往常样叫声叔叔,然后再回房间写作业。没有晚自习时候,两人也会偶尔坐在起吃顿饭。
在这之前,姚舒从未想过自己泪腺这发达,会因为裴叔叔三言两语而难过得掉眼泪。
她怕被裴砚承看出来,匆忙低下头,藏起自己逐渐濡湿眼睛。
“既然如此,们也没什好说。”
“糯糯。”
裴砚承往前走步,伸出手臂想要揽住她肩膀。
般重重砸在姚舒头顶。
她抬头愕然地看着他,指尖都在微微发抖。
现场气氛似乎降到冰点。
缓许久,姚舒才字句说道:“本来直以为,叔叔是个明理人,没想到叔叔原来那迂腐。”
“可能他们成绩单上分数确实没有那光鲜,但是他们身上也有许多闪光点,他们热心、善良、真诚。就像沈泽添,他在每季高校篮球赛上都作为主力为学校争得荣誉,为什这些叔叔就是看不到呢。”
家政阿姨笑着应声,准备将蒸饺重新拿回厨房。
心想着裴先生虽然看着冷冰冰,但实则体贴细致,还是很疼那小姑娘。
这时,房门响动,姚舒终于从房间里走出来。
她已经收拾妥当,头发束在脑后扎成个高马尾,身上背着书包。
两人视线对上,姚舒站在原地顿顿。
饭桌上,裴砚承会随口问两句学习上事。
两人天对话加起来都不会超过五句,处于种说不清道不明僵持状态。
早晨,大理石餐桌上摆放着丰富而又精致早餐。
裴砚承照例坐在饭厅准备用餐,心不在焉地翻看手边本杂志。
随意翻翻后,他看眼腕表,已经比姚舒平时起床时间晚十五分钟。
姚舒在他伸手那瞬转过身,避开他触碰。
她怕再待下去,强忍住眼泪会如大水没堤倾泻而下,到最后止都止不住。
“叔叔,回房间睡觉。”
扔下句话后姚舒匆忙就想离开这里,手里奶茶也不小心掉在地上。她无暇顾及,头也不回地躲进房间。
这场谈话潦草收尾,客厅内重新归于平静。
裴砚承说:“他们怎样没有兴趣知道,看到只有你跟着他们变得越来越不听话。”
“看看你自己样子,现在乖。”
姚舒微微扯动唇角,觉得眼眶酸不行。
心里好难过好难过。
眼睛热热,有什东西拼命想往外涌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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