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这次,落过来视线可没那友好,甚至隐约带上森冷寒意。
柴诸:“……”
他又不是瞎子,当然感受到。
他猜定是因为自己刚才暗示霍言动作太明显,被对方察觉到。
柴诸僵硬摸着那个比上次大圈水囊,完全不敢动弹。
……
他又怎会在这里?他出现在这儿又打算做什?
…………
……
对,柴家那个小鬼。
他竟不知。
不!便是不知才好、不知才对。
当年、若是有人知道……
这孩子也必定活不下来。
漂浮在空茫茫虚空灵魂终于被拉扯这下沉,好似大梦场后、猝然警醒,他久违地感触到这人世间真实,可那刻骨悲哀与悲凉却又涌上来。
他猜是柴家某个“养子”。
虽然觉得比起效忠左膀右臂,那女人恐怕更倾向于去培养磨刀石,就比方说那个叫“孟午”青年,但是这种事儿谁又能说得准呢?
说到底,她选这个继承人都已经教人咋舌,要是再养个帮手,好像也不足为奇。
就是不知道……
…………
光打量着还在挤眉弄眼柴诸。
是柴襄锦选继承人?
啧。
要是死在这儿话……
不知道那女人受不受得这打击?说不定真时想不开、寻短见呢?
柴诸更觉得自己倒霉:般在这种时候,这个人不是在睡觉吗?
明明开始时候连三天都没见这位“酒兄”有动静,想要搭话都搭不上,但他稍微搞点小动作,对方就睁眼看见……
柴诸觉得自己这次出去以后,真该找家庙拜拜、转转运。
他这都什走什霉字儿?!
果然是因为和他那十多年没见爹八字犯冲吧!!!
柴襄锦?!
方才那“养子”想法复又浮现,严介神色陡然冷冽下去。
倘若果真如此,就算是为隐藏身份……
但要那人孩子给自己效力?柴家小子、他也配?!
严介视线往侧瞥,看向柴诸。
原来……
那人早在那久之前就选定自己结局。
所以、才将这孩子远远送走,让谁也不知吗?
那这孩子呢?他知道吗?
知道自己父亲是何人?又知道自己父亲为世人做什吗?
……
脑中想法还没转完,少年面容映入眼中,严介霍然睁大双眸,甚至都忘伪装自己醉态。
直到那少年从这个房间里离开,他都还没回过神来,视线还怔怔地看着那个方向,直到发现不对狱卒狐疑地过来巡视好几遍,严介才终于收神,往侧边翻个身,好像方才只是醉蒙状态。
严介确信自己方才没有看错,那般肖似轮廓面貌和旁人怎也模仿不来气度……
那人竟然还有血脉在世吗?!
那可不行……
他们都得活着,好好、长长久久地活着。
那人以命换来盛世之景,他们这群明明知晓切、却终究苟活下来人又有什资格去死呢?
*
严介翻个身,转面朝外,想看看这柴家小子另个胆大包天同伙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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