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觉得还是先把误会解释清楚,再来说这些细节吧。
只是还没等柴诸组织好语音,就听对面嗤笑声。
他扬扬下巴,明明也没有高出太多,却生生借着偏头姿势营造出副眼角看人睥睨姿态,他嘲道:“
但是到底顾及这是那孩子友人,压下脾气解释道:“你假意去寻孟午、设计在找他路上被抓,留下证据指向实在太明显……他虽可能为摆脱在柴襄锦面前嫌疑而保你命,但若留下痕迹太过,他难以洗脱嫌疑,未免柴襄锦动手,他免不要狗急跳墙,为保住命、彻底倒向敬宁王,到时候你是死是活就无关紧要。”
柴诸:“……”
有理有据、合情合理。
他真是差那点点就信!
可他真!是被这群人抓住!!
严介却以为他是不满自己这评价。
他拧拧眉,虽然并不太耐烦解释,但是到底还是开口,简短道:“你将那姓孟逼得太紧。”
柴诸:???
他逼孟午?哈?开什玩笑?
这些年来,有事没事都想搞搞他明明是他那个养兄。
而他为自己孩子取名为“言”,是不是不想这孩子步上他后尘?
……
若果真如此,他会在侧看护着那孩子。
他这想着,却又有些迟疑。
或许,并不必他多余去做什……
住,打断道:“般来说,取名‘言’者,想多是‘善言’‘美言’‘嘉许之言’吧?就是再不济,也是圣人所谓之‘君子讷于言而敏于行’。”
口舌之祸?
哪家爹娘给孩子取名,会是那种不详寓意啊?
对面人似乎怔,他往上牵扯下嘴角,轻声道,“是吗?”
却也不知道信没信。
而不是、什“设计”被抓。
他是得多想不开,才主动把自己送进来吃牢饭啊!点点、真就差那点点,他就当真把自己饿死!!!
柴诸正这想着,却见对面人晲他眼,道:“你是背着他、自己行动吧?”
柴诸:“你怎知……”
脱口而出话顿,虽然他确实是背着霍言自己出来,但柴诸觉得……两人现在说已经完全不是码事儿。
要不是他退让太过,他那位兄长也不至于胆子大到都敢买凶杀人。
哦、不是“买凶杀人”,是合作没谈妥,拿他当人质。
柴诸觉得自己真是哔狗。
明明是孟午与虎谋皮、甚至连谋反事儿都敢掺上脚,结果到头来竟然是他受罪。
柴诸脸上质疑神色太过明显,让严介不快地拧紧眉。
那人血肉为养、脊骨作梁撑出盛世安康,本再也不需要第二个以身赴之“君子”。
*
那些恍惚失神,也不过片刻功夫。再眨眼,他已经恢复最初表情。
他看眼柴诸,淡道:“你们想法不错,只是着实莽撞些。”
柴诸心思还停留在刚才名字话题上,时半会儿还没缓过来,闻言不由“啊?”声。
但柴诸猜他是没信,毕竟这种聪明人常有毛病就是“不听别人说话”。这想想,没这个毛病霍兄简直是其中股清流。
严介却有些恍惚——
“君子讷言敏行”吗?
若以此论之,这世上恐怕没有比那人更卓然君子。
路,行之迹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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