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顺着他
裤脚，爬
上去。
他又抓又挠，想要把覆盖上身躯黑液扯掉，但源源不断新液，只是进
步地逐渐覆盖他面孔。
郁诃看到，它从他口鼻、尖叫嘴里灌入。
而他身躯被压倒，匍匐在地面，这些液体进步地碾压，很快，这人类身体就消失在其中。
让郁诃无比在乎、甚至违背感情不外露原则那只黑猫——
话音落下。
下刻，黑猫终于动。
只见它活动下身躯，就像只真正动物，伸个懒腰，尾巴在地面轻轻地摇晃下。
那双猩红眼珠，漫不经心，注视着眼前人类。
很快，周围空气变潮湿。
它继续拨动。
这刻，郁诃脑海里浮现出个猜测。
他存在被表世界发现。
原本扰乱进程，又再次地走上正轨。
接下来即将发生这段经历，是过去真实发生过，只是没有他，所以他理所当然，被这个场景里其他存在无视。
“……”
没有回答。
片寂静。
他忽然意识到，那双动物眼眸中，竟没有倒映出他身影。
不知何时，“秦犹妄”落在他身上视线，也消失。
但很快，它上面忽然涌动下。
具新、陌生身躯，就这样逐渐地升高、出现，凝聚成新模样，穿着和方才那人样服饰
它身上痕迹，表明它是被人遗弃，或者从未被人在乎过，让他有勇气去接近。
有很多次，他额头抵着它。
它是只不爱叫猫，所以只是伸出舌头，舔舔他鼻尖。
像安慰，又不像。
这种无法被准确归集情绪，正是他需要东西。
竟在片刻间融化进黑液中。
他可以确定，这和“秦犹妄”被吸收不样。
更像是……
回归本源。
黑液归于平静。
他眨眨眼，后知后觉，迟钝地看向地面台阶，在看清地下秒恐惧出声！
就在泥泞地板上，竟出现大量黑色液体，顺着三阶台阶，不断地往下滑落，向着他方向争先恐后地涌动而去。
比起说是液体，更像是某种活物。
在这样毛骨悚然画面里，这只黑猫依旧没有发出任何声音，任由液体从它身后流出。
“秦犹妄”连连后退，想要逃走，但却远没有液体涌动速度快，很快就让它们来到他鞋边。
郁诃盯着眼前无所知“秦犹妄”。
“让开。”对方再次道。
“……”
黑猫没有动静。
他按捺不住，牙齿打颤：“滚开！”
这是……
郁诃睁大眼睛。
他站起身来，看向身后人。
“秦犹妄”还在，不过，他眼底也没有他，只剩下门口这只黑猫。
而对方头顶，不知何时，竟然悬浮起极其熟悉指针。
不至于太多、又不能算太少，刚刚好是他能接受拥有，不至于让他惊慌失措、患得患失。
而他唯认为，自己有权利、有资格获得东西，却在他习惯它存在后离开，甚至没有告诉他到底做错什
。
“你为什要离开？”他轻声道。
郁诃很清楚，不是说这种话时候。
他甚至能感觉到，“秦犹妄”视线直盯着他，刺痛着他后背，但他却不在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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