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诃猛地抬起头，看向头顶，却发现指针在视线里融化。
黑色
液体流淌下来，缓缓地渗入
地面，涌动着，将凌乱景物拖进晕眩氛围里，让这虚假表世界陷阱不攻而破。
极其熟悉画面。
这样液体，这样场景——
郁诃若有所觉，看向正前方。
他
直盯着这道身影，脑海里混乱无比。
无数念头都在同时间浮现出来，让他无法准确地思考，将自己看到东西和现实联系在起。
秦犹妄，就是当年那只猫？
那
……
他为什会在他身边？
只见他伸出手，打开窗户，轻轻地取下那个沾着血玩偶。
粗糙郁诃玩偶，用纽扣眼和他对视，仰着身体，有种滑稽倔强感。
他低下头，盯着它看会儿，忽然勾唇笑。
对于个如此冷漠、又以可怖方式出现未知存在，这个表情竟使让他眼底雪山融化，惊人地呈现出种类似于人模糊感。
“再见。”
他字顿：“难听。”
这次说话终于归于正常，甚至相当流畅。
看来，他很快就抛弃猫习惯，完全适应这具新人类构造。
新、郁诃认识那个秦犹妄，随手把身份ID卡放进衣服口袋里，脸上露出漠然，让人觉得他不会拥有任何人类感情。
但很快，他目光停留在窗户上。
猝不及防间，他直接对上那双猩红眼眸，正静静地看着他。
是他那个秦犹妄。
郁诃想到自己先前问题，关于猫为什要离开……
“
从来没有离开。”秦犹妄道
。
与此同时，这些液体也渗透进鞋底地面，消失在视线里。
郁诃盯着黑液褪去后，露出那张脸。
冷漠、桀骜。
有点像终年不化雪山，让人望而生畏。
不知何时，道身影已经出现在眼前。
在朦胧雾气里，闪烁路灯里，那抹轮廓存在感极强，让人完全无法忽视。
不是幻觉。
不是过去。
而是完全真实存在，就站在离他不足十米位置。
而他当年离开，是因为发现教团存在？
他到底是谁？
和表世界到底有什关系？
“咔哒”
头顶指针，忽然发出巨大响动。
秦犹妄对着它道。
很快，他目光闪烁着厌恶，低声道，“教团……”
随着他声音，周围空气发出震动和嗡鸣。
整个表世界，似乎都因为他此时流露出来情绪而做出回应——哪怕这不过是段过去而已。
郁诃看到他把玩偶放进口袋里，然后，转身离开这条街道。
郁诃不知道这个时候自己在做什。
他可能在睡觉，也可能在干别事，总而言之，他根本没有意识到窗外发生什。
难以置信。
秦犹妄似乎打算立刻离开。
但忽然，随着他看到东西，他不打算这做。
再熟悉不过。
而当他面无表情时候，这些气势都收敛进去，好像他不过是某个会擦肩而过路人，而不是刚才恐怖画面缔造者。
他并没有注意到郁诃目光，甚至没有发现他存在，只是弯下腰，捡起地面上掉落卡片。
“秦、犹、妄……”
这个青年，艰涩地说出这个名字，然后皱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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