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前,缉拿要犯时刀伤。”暗卫低头咬牙回答。
“那小子手腕被蛇咬伤,即便逃走,也要耗费时间逼出毒液,马上封锁宫门严密排查出入车马,再查宫中哪位内侍丢衣裳,宫内人手腕带伤也不能放过,先羁押起来再严加审讯。”容璲逐吩咐
“给朕擒下他。”容璲冷哼道,“要活,瞧不起朕霜刃台,正好让他亲身领教番。”
傅秋锋震开那条翠绿藤,这才看清那根本不是藤蔓,而是通体碧色亮出獠牙毒蛇,再听容璲自称,霎时反应过来,自己大错特错。
他烦闷地撕下截衣衫紧系在小臂上,今天大概赶不上出宫时间,容璲不再是那副哀哀切切德性,此时正悠然退出数丈,微微翘着嘴角,笑容漫不经心,眼底蕴着讥诮冷意。
背后冷风袭来,傅秋锋背过右手,左手竖起两根指头夹住刺来剑,剑主人身玄黑劲装,罩着面甲,眼神冷肃身手不俗,两人眨眼间过十几招,傅秋锋攻势转,疾退追向容璲。
暗卫连忙去保护容璲,但傅秋锋中途足尖点地旋身攻回来,掌打在暗卫胸口,掀飞他面甲。
对陛下公子很有意见。”容璲见他套动作气呵成,对这个蒙面人兴趣更甚,装作低落地试探,“能得陛下青睐,是三生修来福分。”
傅秋锋像看有大病而不自知人样扫他眼,心说就能作证,只有上辈子造孽太多才会变成这种“公子”。
容璲小心翼翼地抓住傅秋锋衣角,楚楚可怜地说:“好害怕,你能送回宫吗?”
“不能。”傅秋锋抢回衣角掸掸,“可以打晕你,等巡逻侍卫发现你们,你就说两个刺客发生冲突,你也不明就里,看皇宫守卫这差劲,皇帝手下估计也没有擅长诱供拷问人才,最多怒之下把你们扔进蛇坑罢。”
容璲:“……那要不侠士直接杀这个刺客,尸体沉进池塘,们就当没有这回事。”
漆黑铁甲下面容看起来不过十七八岁,傅秋锋品鉴同时宽容些,笑道:“霜刃台是吗?虽然经验尚浅,但对付般刺客也勉强够用,不过堂堂大奕帝王,不值得更成熟忠臣良将吗?”
容璲脸色发青,杀气四溢,傅秋锋撂下话越过院墙就跑,暗卫咳两声,刚要去追,容璲甩袖斥道:“废物!不用白费力气,那人敢在朕面前挑衅,你不但没洗刷干净这个耻辱,还让他游刃有余扬长而去,倒是坐实朕身边无人!”
暗卫面露惭愧,跪下请罪:“属下无能,请主上责罚。”
容璲仰头长长舒口气,走到暗卫身前,按住他肩膀点点用力,血色很快浸染开来。
“这是何时伤?”容璲轻声温和地问。
傅秋锋略沉默:“你们皇宫池塘是乱葬岗吗?”
容璲干擦眼圈装泫然欲泣见犹怜:“命好苦,侠士若不愿杀人,能不能带起走?”
“矫揉造作。”傅秋锋嘴角直抽,他做暗卫三十年,也奉命保护过几个嫔妃,见过美人无数,还不至于被容璲这张脸迷惑,扬手就要劈向他后颈。
容璲却是反应飞快地双手架住他手腕。
傅秋锋微微怔,本能抽手拉开距离,但条青藤竟从容璲袖口钻出来,猝不及防地扑向他手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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