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陛下贯是想上就上。”吉公公同样小声回答,“今日陛下想歇在兰心阁,稍后奏折也会送去。”
傅秋锋心说这早朝是茅房吗想上就上,他想起自己跟随三十年先帝,早朝无日缺席,他走下神,和轿辇越离越远,然后就看见轿帘里伸出只手,招呼道:“爱妃,上来陪朕起坐。”
傅秋锋勉强道:“陛下,这恐怕不合礼数。”
“礼数是朕定,谁敢不从?”容璲反问。
傅秋锋只得称是,上容璲轿子,宫中轿辇并不算宽敞,由人抬着有些摇晃,傅秋锋肩膀紧挨着容璲,坐不习惯,浑身不适,
……又是兆,禁卫有这危险吗?
傅秋锋心说这人莫不是个深藏不露绝顶高手,禁卫话音才落就突然,bao起冲向容璲,傅秋锋下意识横挪步把容璲挡在身后,他不想,bao露武功,只准备硬受这掌,但身后飞来柄利剑,正中禁卫肩膀。
韦渊自花园之内飞身而出,劈晕禁卫,利落地拎走。
容璲扣住傅秋锋胳膊让他转过身来,细细端详他:“爱妃受惊。”
“臣无碍。”傅秋锋看着容璲头顶“兆”缓缓消失,有些后悔,他应该控制住自己挡刀欲望。
为,让此等大逆不道贼子死这般痛快,虽是彰显陛下仁慈,但难以震慑其他心怀不轨同党。”
容璲:“……”这叫仁慈啊。
容璲饶有兴趣:“卿怎看?”
“个普通禁军士兵,很难周祥策划行刺,最多负责提供路线掩护刺客行踪,也得不到实际利益,定还有暗中指挥上级,臣以为应该严刑拷问,令他供出幕后黑手。”傅秋锋认真说。
“有道理。”容璲点点头,“可此人傲骨不屈,恐怕不惧刑狱。”
“无碍就好。”容璲语气转凉,瞥向傅秋锋被他抓住右臂,袖口之下手腕并无伤痕,他皱眉觉得是自己多心,但个不受重视庶子能如此处变不惊,甚至说出那种惨无人道折磨,必然不简单,“可惜朕没有你说蛇。”
“臣也只是诈他罢,臣没见识,不懂蛇。”傅秋锋冷静下来,低调地补救。
“哼,众人都散吧。”容璲轻哼声,“冯吉,去兰心阁。”
傅秋锋额角跳,冯吉是站在软榻之后中年公公,相貌温和,看着很有福气,宫人大都叫他吉公公。
冯吉安排轿辇摆驾兰心阁,傅秋锋跟在轿后,看看天色,小声问道:“吉公公,陛下不上朝吗?”
傅秋锋眯眯眼,刻意放轻声音,又确保禁卫能清楚听见:“陛下,臣听闻有种拇指粗细毒蛇,性喜阴冷潮湿,鳞片厚重不惧腐蚀,不呼吸也能存活数日,可以将此人关进水牢,让他吞下此蛇,等蛇吃光他胃肠,他就能招吧。”
容璲眼前亮,拍手称赞:“好主意!想不到卿有此等奇思妙想,来人,带下去,就按傅公子说办。”
禁卫听着容璲和傅秋锋唱和,冷汗顺着颊边直淌,大骂道:“妖妃!今日就替陛下斩你这惑主狐狸精!”
傅秋锋嘴角抽,他才捡起点老本行,没想到这回没被人骂佞臣,倒是成妖妃,也不知道哪个更好听。
个禁卫他还不放在眼里,只是余光忽然捕捉到点亮色,傅秋锋侧头看,容璲头顶浮着个“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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