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敢在宫中烧纸哭丧,你这奴
韦渊想想:“主上,傅公子初回国公府,京城似乎并未留下墨宝。”
“那就去千峰乡。”容璲指示道,“此人是可用之才,如果底细清楚毫无问题,朕或许可以轻松不少。”
傅秋锋让张财去准备瓦盆火折子,容璲披着外衫走出门,恹恹地说:“你宫里奴婢真不懂规矩,不知备水给朕洗漱吗?”
“是臣疏忽,臣这就去办。”傅秋锋拱手道。
“算,朕回碧霄宫,今天天气不错,去上个朝吧。”容璲大发慈悲似,“再不看看那群老东西脸,朕就要对不上名字。”
容璲咬牙道:“无妨,朕也没洗手。”
傅秋锋:“……”
容璲说完之后,总觉得自己形象也跟着傅秋锋路下跌,摇头拿张书纸评价道:“端正遒劲,力透纸背,颇有大师之风。”
“谢陛下夸赞。”傅秋锋揉揉胳膊。
“不知何方名家指导爱妃书法?”容璲态度转,有几分别有深意探究。
惕。
傅秋锋心不在焉地抄到清早,容璲悠悠转醒,看看桌上堆起纸,嘲笑道:“爱妃抄完几遍?”
傅秋锋恍惚道:“……四遍。”
容璲披衣下床,看满纸狂草,恐怕他自己都不认识。
傅秋锋从最底下抽两张第遍,摆到上边,用熬红眼睛默默凝望容璲。
碧霄宫是容璲寝宫,傅秋锋想起《金銮秘史》里剧情,容璲专宠贵妃,几乎每晚都宿在停鸾宫,而贵妃恃宠而骄,专横跋扈,位周姓婕妤怀孕,贵妃竟污蔑她与侍卫私通,将她和侍卫同杖毙扔下虿盆喂蛇。
这后宫之中四妃有二,唯能牵制贵妃只有贤妃,《金銮秘史》最后就是贵妃与贤妃设局对峙,只不过傅秋锋只有这卷,不知最后赢家是谁。
他对宫斗没有点兴趣,端着瓦盆往里塞把点火,张财站在旁挡风,免得天干物燥吹走失火,被烟气呛得直淌眼泪。
这边才点盆,傅秋锋忽然抬头若有所思地看看门口,很快就听见门外通禀道:“朱雀宫贤妃娘娘到!”
张财连忙跑去开门,队婢女内侍簇拥队伍气派停在门前,浅碧衣裙妆容淡雅女子下步舆,往院里扫眼,满脸恼怒鄙夷。
傅秋锋答道:“臣在千峰乡书塾做过工,自学点。”
容璲不置可否:“字不错,不过内容尽是些规矩礼教,朕最讨厌这套,都拿去烧吧。”
傅秋锋:“……”
傅秋锋干晚白工,转身翻个白眼把桌纸抱走,容璲推开窗户,招招手,韦渊飞身而下,静候听命。
“拿这张纸,派人和傅秋风从前笔迹仔细对照,看看是否为同人。”容璲低声吩咐。
十八岁清冷少年,言不发地站在身侧抿着嘴投过眼神,不免显得有点可怜委屈,容璲抬起手,但傅秋锋和他差不多高,他有点不满,命令道:“弯腰。”
傅秋锋不明所以稍微躬身,接着感觉只手落在头顶,随意揉揉。
“乖,看来你尽力而为份上,再求求朕,朕就不罚你。”容璲捉弄道。
傅秋锋往后退闪开容璲手,捋捋头发,面对容璲那张年轻而笑容肆意脸,他生不起气,无奈地叹道:“臣没洗头。”
容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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