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天里再没有别人来过,容璲这次没让冯吉通知,晚上直接去兰心阁,门还没修好,他径自进去,然后看见床上光秃秃木头板子,什都没有。
傅秋锋听见动静从后院回来,从抱着胳膊容璲脸上见到种深深无语。
“算,朕不让你侍寝,你把被铺上吧。”容璲妥协道。
傅秋锋心说不怕腿疼,等着更好,他慢条斯理地从镇纸下双手取出张,恭恭敬敬地举过头顶拜三拜,才平铺到瓦盆里,拿火折子点上,静静地注视它点点烧成灰烬。
“娘娘请稍待片刻,陛下旨意,自当小心恭谨,不敢有丝毫轻慢。”
陈庭芳:“……”
陈庭芳等刻钟,欲言又止,等两刻钟,烦躁不堪,等三刻钟,杨公公尖声斥责道:“你还敢磨蹭,真不怕贤妃娘娘治你罪!”
“更怕陛下治罪。”傅秋锋吹吹火折子,“听闻贤妃娘娘宽厚仁慈,应当知左右为难之处,定不会要性命。”
婢真是好大胆子!”跟在贤妃身侧杨公公指着张财骂道。
“不…不是……”张财吓得扑通跪下,结结巴巴说不出话。
“你就是傅秋风?”贤妃陈庭芳迈进院来,皱眉质问道,“本宫听闻你在停鸾宫,非但不规劝陛下处事仁德,更口出骇人之语,蛊惑陛下不听朝政,往你兰心阁寻欢作乐,你身为男儿不思报效家国,竟以色∫诱主,便是最狐媚妇人也为之不齿!”
傅秋锋:“……”
傅秋锋蹲在瓦盆前,劈头盖脸挨顿骂,手上又往里填张纸。
陈庭芳深吸口气,转身上辇:“看来如今没人将本宫放在眼里,今日尚未给太后请安,去静和宫吧。”
贤妃队伍走远之后,张财才回过神来,哭着对傅秋锋道:“公子,怎办啊!您态度这嚣张,万贤妃娘娘和太后告您状,您定要受罚!”
“嚣张吗?”傅秋锋琢磨下,觉得没什毛病,他已经刻意收敛语气斟酌用词,“别哭,先去把床上被单被子褥子都拆,能晾晾,能洗洗。”
“呃,为什啊?”张财不解,“咱们兰心阁没有第二套被褥。”
“去办就是。”傅秋锋把剩下纸股脑儿按进盆里点,容璲在他床上睡晚,他可受不那股腻人香味。
“为何不起来回话!”陈庭芳厉声呵斥,“你在祭奠何人?不知这是死罪吗?陛下在何处?”
“回贤妃娘娘,陛下刚回碧霄宫,临走前下令让烧掉几本女诫。”傅秋锋诚实地说,“正在奉旨烧书,不敢有片刻耽搁,请娘娘恕罪。”
“不过是个男侍,竟敢胡说八道对贤妃娘娘不敬?”杨公公怒道,“还不快快行礼请安!”
“这位公公敢说陛下旨意是胡说八道,记下,定当如实回禀陛下。”傅秋锋说风轻云淡。“张财,去招待贤妃娘娘入正堂歇息。”
杨公公脸色变,顿时敢怒不敢言,陈庭芳暗中抬下手,让杨公公退下:“不用,本宫有话要对你说,既然是陛下命令,本宫等着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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