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秋锋直接冲上去单膝跪下恭敬地双手抢过木盒:“臣多谢陛下恩准!”
“打开看看。”容璲笑眯眯地说。
傅秋锋开扣锁,只见盒中铺着黑绒布,柄约莫六七寸匕首静卧其中,鞘上镶着血红宝石,金线勾边,奢华绮美,傅秋锋心跳快些许,他不在乎兵器到底华不华丽,刀剑总让他不经意地回想起那段年少往事,还是短刀和匕首更能让他平静。
他攥攥手指,尽量压下情绪,握住刀柄,轻轻拔下刀鞘。
……没有刃。
然后他手顿,微微回下头。
容璲坐在院子里小马扎上,托着下巴,兴致盎然地笑着凝望他。
“爱妃身体好真快。”容璲柔声说道。
傅秋锋眼皮跳,他总是容易忽略容璲气息,显然容璲已经在这坐很久,他干笑两声,拱手道:“碧霄宫乃陛下寝宫,臣不敢多留,所以这才不告而别。”
“你未时就走,这下午呢?”容璲盘问道。
在殿门前瑟瑟发抖,哀求道:“奴婢罪该万死,奴婢不知傅公子何时离开……求陛下饶命!”
“他几时醒?”容璲不悦道,“个活人都看不住,废物。”
“回陛下,傅公子未时三刻便醒,要衣服,奴婢不敢近身伺候,再后来……公子就不见。”宫女啜泣道,“太医院药奴婢刚让人送去兰心阁。”
容璲冷哼声,进大殿回房换下朝服,条缠在房梁上赤红毒蛇倒吊下来,他随手摸摸:“乖,回停鸾宫,朕这没有肉吃。”
殿门口宫女隐约听见容璲轻柔嗓音,脸色俱是煞白,生怕容璲拿她们喂蛇。
傅秋锋按回去,又拔遍,这本该是柄单刃匕首,但根本没有刃,它只是十分华美,甚至没有开锋。
“爱妃不会武功,带兵器万被敌人所夺,反而危及自身。”容璲很有道理地说,“就佩柄匕首吧,做威慑之用,更彰显朕对你宠爱。”
傅秋锋:“……”
容璲拿过那柄装饰品,报复他塞墨斗动作,扯开他衣襟伸手把冰
“臣去霜刃台,正为审问杨公公事筹划。”傅秋锋实话实说。
“爱妃带病坚持公务,真令朕感动。”容璲眯下眼,然后尖刻地说,“朕也在兰心阁等下午,担忧爱妃是否还在发烧,是否会头晕昏倒,太医院药凉再热,药效大不如前该如何是好,朕等心焦不已,从天光明媚等到华灯初上,爱妃还是不回来。”
傅秋锋:“……”
傅秋锋只想告饶,您比还像爱妃。
“朕为爱妃精心准备礼物,恐怕爱妃也不稀罕吧。”容璲从袖中拿出个扁长木盒,作势就要往水缸里扔。
容璲走出大殿时瞥两人眼,挥袖道:“滚下去吧,叫冯吉把折子送到兰心阁,朕今夜不回碧霄宫。”
两个宫女捡回命,叩头谢恩赶紧退下。
傅秋锋在霜刃台看完想要情报,暮色四合时才想起来回兰心阁,他对让杨公公招供基本有把握,后宫毕竟由皇后做主,没有皇后,贵妃也不在宫中,贤妃就是当下后宫主事者,他现在就差个当场拿人理由。
而他当三十年暗阁首领,最擅长为皇帝不能明言杀意制造证据,编撰理由。
他边走边想,健步如飞,进兰心阁,迈上台阶推开屋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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