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秋锋用力眨眨眼,眼前容璲身影奇异模糊起来,他不知是自己精神不济还是冷汗刺眼睛发花,他仰起头靠在刑架上,艰难道:“韦大人尚在,您不能……”
“扫兴。”容璲哼声,几步回手从炭火中抽出烙铁,火星溅到半空。
傅秋锋屏住口气,灼热毫不犹豫接近身体,他闭眼不再去看容璲,
傅秋锋咬咬牙,表情不变,他对鞭法力道颇有心得,容璲这下不过五分力气,打在胸口,又比腰腹易受许多,倒也称得上手下留情。
“你没来霜刃台之前,朕亲手拷问过许多刺客案犯。”容璲握着鞭子伸手搭上傅秋锋颈侧,指尖在后颈上蹭蹭,“朕不喜欢那些弯弯绕绕,那面墙东西朕都用过,你若不是习武之人,没有内息护身,不说实话,今日是走不出霜刃台。”
“臣句句属实。”傅秋锋闭目道。
容璲点点头:“好,很好。”
傅秋锋做好熬刑准备,身体上痛苦他从不陌生,也没什好恐惧,容璲把手挪回去,他突然感觉后颈泛起点麻痒疼,但很快这阵微不足道疼就被更加剧烈痛苦遮盖。
冷。
“是属下多嘴。”韦渊低低头,还是把傅秋锋手绑回去。
“朕只相信点。”容璲在面墙刑具前缓缓踱步,估量着拿什好,“人不逼到极限,是不会说实话。”
傅秋锋瞳孔微微收,看着容璲从墙上取下条鞭子,他又垂下头,有些自嘲地闭闭眼。
他暗想自己不应该感到失望,是自己骗容璲,身为暗卫,挨罚也是家常便饭,自古无情才是帝王,若容璲真信他三言两句争辩,反而不是合格皇帝。
傅秋锋睁开眼,视线有些模糊,凌厉鞭影反复落在身上,他衣襟褴褛敞着,血痕道接道在白皙皮肤上绽开。
“爱妃,你这副模样,真叫朕于心不忍。”
傅秋锋忍回声低吟,咬住下唇慢慢抬头,他看见容璲甩鞭上血,扔鞭子,指尖压在他锁骨上,逐渐加力道,向下划在结出血珠伤口,用力按下去。
“唔……陛下。”傅秋锋靠在刑架上寸也无法后退躲闪,“臣……句句属实。”
“朕叫你那多声爱妃,现在倒觉得亏,朕还什都没做,爱妃就变成嫌犯。”容璲笑盈盈地说,“不如在你昏死过去之前,朕补给你个周公之礼如何?不过你现在身份特殊,朕可不会有点温柔。”
他不应该失望,他早该从大奕迷障里爬出来,在哪里都是样,他早就舍弃感情,即便换朝堂天子也不可能再捡回来,就算捡回点,最终还是走向错误结局,收获同样痛苦。
“朕再给你最后次机会,你是为何人做事?”容璲用鞭柄挑起傅秋锋下巴,目光冷肃,“如实招供,朕或许能给你弃暗投明机会,让你继续跟在朕身边。”
“臣并非受人指使。”傅秋锋嗓音干涩,平淡地说,“臣只是不愿蹉跎生,所以才想追随陛下,陛下若不信,便动手吧,臣哪怕还剩口气,答案也不会变。”
“好。”容璲眉头皱,鞭子向下划,挑开傅秋锋衣襟腰带。
软鞭在空中甩出尖锐响动,瞬间冷意过后,细密刺痛才连绵炸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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