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靠些边,这个时辰等不到朕上朝,那些大臣差不多该回去,朕可不想碰上几个难缠。”容璲不耐烦地轻哼。
傅秋锋用树枝点着地面,他习惯很快,微微侧耳,然后提醒道:“后面有人追来。”
容璲回头,果然看见冯吉从远处小跑而来。
“陛下!”冯吉气喘吁吁地禀告,“襄国公和陈侍中在御书房前叩拜求见,从大清早直跪到现在。”
“告诉陈侍中,节哀顺变,发生这种事,大家都不想,别太难过,他老人家身体要紧,女婿还能再找。”容璲扯着嘴角,凉飕飕地幸灾乐祸。
“卯时看守杨淮崇威卫换班时,有刺客试图杀杨淮灭口,被暗中盯梢暗卫擒下。”韦渊沉声道,“此人与供词中神秘面具人特征相同,正是扬武卫中郎将孙立辉。”
“他如何潜入皇宫?”容璲脸色微变,“扬武卫才出事,他便来灭口,反倒像是急于将这个神秘人送上门来,就此结。”
“属下已讯问过,但此人拒不开口,只说……”韦渊小心地停顿下,“他受太子恩惠,谋划多时要为太子报仇。”
“呵,太子若不死,朕还真不知遍地都是太子党羽。”容璲嗤笑声,他想问问傅秋锋怎看,转头发现傅秋锋病重垂死惊坐起似,直挺挺地正襟危坐。
“走,傅公子,去霜刃台。”容璲招呼声,“杨淮已经没用,别挂在御花园碍事,扔到竹韵阁给前辈试药去。”
下唇,然后出门去后院,半晌后拎着根削掉分支叶子树枝进来,敲敲地板:“给你折根盲杖。”
傅秋锋正试着靠摸确定外衫正反,闻言扭头转向门口:“臣有小圆子照顾,陛下不必担心。”
“朕看你自己逍遥惯,跟条尾巴浑身难受。”容璲调侃他,“接住。”
傅秋锋下意识伸手,但容璲没扔,他拄着树枝走到桌边坐下,把树枝靠在桌沿上:“先吃饭。”
傅秋锋听着声音过去,摸到那根盲杖,上端削很光滑,长度也正好,他有点别扭,还是道声多谢,坐下喝粥。
傅秋锋觉得这话有点耳
“是。”韦渊应声称是,见傅秋锋拎着树枝跟上,有些犹豫,“是否要属下调个暗卫过来照看?”
“如果朕瞎,必定也不想当个废物。”容璲含笑回头,看向不远不近跟着傅秋锋,“依爱卿心志之坚,信念之强,别说暂时目盲,就是断手断脚也能雷打不动到霜刃台点卯。”
傅秋锋愣愣,没想到容璲突然开始吹他,快走几步追上:“多谢韦统领好意,能照顾自己。”
韦渊最近是越来越不懂容璲,暗自摇头,落到两人身后随行。
容璲步子刻意重些,让傅秋锋能时刻听见声音,两人经过天垣门到外廷,容璲自然地把傅秋锋拽到身边,和他起走上台阶。
容璲没吃几口,靠着椅子喝茶提神,状似无意地说:“会儿去霜刃台?”
“臣去还能做什。”傅秋锋低声道,“不敢耽误霜刃台公务。”
容璲蹙着眉无声地叹气,这时韦渊匆忙找过来,进屋望着傅秋锋:“主上,属下有要事禀报。”
“直说吧。”容璲摆手道,“人既然拷问过,朕质疑也算有始有终,不用再遮遮掩掩。”
傅秋锋撩下眼皮,捏着勺子装作无意细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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