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傅秋锋轻言劝他,“不是臣怀疑您判断,她给您下毒,必有动机,若不查明,后患无穷。”
容璲阖眼伸下手,傅秋锋给他递上杯茶。
“朕在她眼中,昏庸无能,荒*无道,草菅人命,不理朝政。”容璲扯动嘴角嗤笑声,“哪点不值得人讨厌。”
傅秋锋不甚赞同:“贤妃又不是嫉恶如仇侠义之人。”
“你怎知她不是?”容璲反问。
“娘娘息怒!仔细伤手啊!”
“滚,都滚出去!把这鸡汤给本宫倒,喂狗!这张椅子也砸,他们用过东西本宫看着就恶心,那个国公府自甘下贱庶子居然当着本宫面勾引陛下,他们真是天作之合,个个都会污本宫眼!”
容璲脚步顿,有些诧异,和傅秋锋面面相觑,傅秋锋率先开口道:“贤妃……原来是这样人吗?”
“不曾听过。”容璲错愕地摇头,“朕从未见她生气骂人。”
“娘娘息怒,军帐不隔音,慎言啊!”
他出营帐,顿时蹙眉急道:“陛下,那杯酒……”
容璲抿着唇不说话,抬手制止他,快步走远些,然后按住喉咙将最后当着贤妃面喝下酒吐出来。
“咳……你敢断定贤妃指甲不是为取悦朕而改变作风?”容璲长舒口气,放开傅秋锋。
“臣早些时候在厨房见到贤妃。”傅秋锋谨慎地说,“她神色不悦,不像诚心为陛下熬汤。”
“只是你猜测而已。”容璲望着他,舔舔嘴角,“朕可被你折腾惨。”
傅秋锋小心地说:“臣在霜刃台看过本民间传闻,有年元宵灯会,猜中最多灯谜是男女,因有面具在,那两人便未通姓名,携手同游京城,吟诗作对引为知己,但因身份所限,天亮时不得不依依惜别,各自还家。”
“霜刃台还有这种东西?”容璲怀疑地问。
“霜刃台藏书库很丰富。”傅秋锋笑道,“陛下知道这传闻中男女分别是何人吗?”
“何人?”容璲眯眼。
“贤妃陈庭芳。”傅秋锋低头压
“都滚去做事,本宫要你们命令吗?陛下听到才好,本宫已经受够好言赔笑……不过本宫这日子就快到头,都看什?赶紧滚!”
听见婢女们被贤妃赶出去,傅秋锋赶紧拽上容璲先跑。
“看来她确实要给朕下毒,以为事成,得意忘形。”容璲语气发沉,眼底笼罩层阴翳,“朕直知道她厌恶朕,想不到她竟亲自动手。”
傅秋锋带容璲回自己营帐,小圆子没跟来,这里倒也清静:“陛下,您怎知她厌恶您?”
“朕就是知道。”容璲眉头狠狠拧,不想多说。
傅秋锋歉然低头,陪笑道:“臣手艺虽然不好,但炒两个菜也能勉强果腹。”
“哼,这还差不多。”容璲勉强同意,“那杯酒被贤妃喝,你猜测看来只能用时间证明。”
“不只有酒,臣还带出这个。”傅秋锋直攥在袖中左手摊开,方湿漉漉手帕被他握在掌心,“臣临走时用手帕蘸那碗给陛下汤。”
容璲时不知该说傅秋锋心思缜密,还是嫌弃这东西沾手黏糊糊难受:“……赶紧回去洗手,封起来让林铮查验。”
两人从营帐后方经过,帐中突然响起阵杯盘碎响,还有婢女吓得跪地请求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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