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个地方很奇怪。”柳河抹把脸,“看不太清,整座假山只有那里很干净。”
唐邈摘下面罩,闭气跟着柳河下去,水池底下都是淤泥,丈多深,还有些荷花
傅秋锋伸手让墨斗上来,惊疑不定地望着容璲,试着站起来,容璲骤然抬头吼道:“朕让你平身吗?跪下!”
“陛下恕罪。”傅秋锋这次没听容璲命令,他看见容璲额上渗出层薄汗,状态明显不对,但他心中却为这不是容璲本意而放松下来,强压心跳,抄起茶壶掀开盖子把冷茶泼到容璲脸上,断定道,“冷静,控制呼吸,放空思维,您中毒。”
……
朱雀宫内,月色溶溶,万籁俱寂。
唐邈和柳河各自吩咐暗卫小队人依照计划搜宫,两人则直奔后园假山。
低声音,“和太子容瑜。”
容璲听见那个名字,眼中几乎攀上几缕血丝,他无端升起阵戾气,好似无数值得愤怒消息纠缠成团乱麻,他无暇捋着根分辨,迫切地想要斩断它们发泄这股膨胀恨。
“你敢对朕提起太子。”容璲猛地握拳捏碎茶杯,残片掉在地毯上,响声沉闷。
傅秋锋下意识屏住口气,有些无措,容璲直勾勾地注视着他,眼底流露出如有实质杀气,他从未见过容璲这般愤怒模样,便单膝跪下请罪:“是臣失言……”
“朕实在对你太宽容。”容璲打断傅秋锋话,放下翘起那条腿,俯身用力捏起傅秋锋下巴,缓缓道,“你想说朕愚蠢至极,让别人女人哄骗三年?你想说朕毫无尊严,枉为皇帝?”
嫔妃不在宫中,夜里守卫也松散许多,在后院小太监靠着亭中石墩睡得正香,唐邈自墙头飞身而下,出手如电劈晕个站着太监放倒,整座后园防卫就算解决。
“你水性如何?”唐邈蹲在水池边,死鱼还在水上飘着,他用手指试试水温,有点凉,“这水池颇深,而且浸着假山,这假山都是窟窿,还有堆水草,万卡在里面淹死可就丢大脸。”
“没事,你穿夜行衣,若真淹死,别人也不知你是霜刃台暗卫。”柳河呵呵两声宽慰道,“先下去探探。”
“小心啊。”唐邈小声嘱咐。
“水性好,放心。”柳河屏息跳入水中,水面黑黢黢看不清下方,唐邈等半晌,柳河才上来换口气。
傅秋锋艰难摇头,忽然发觉眼前容璲太过陌生,仿佛吐出每个字眼里都浸着,bao戾嗜血,他下颌被容璲捏发疼,而容璲眼中没有丝留情,他只能苍白地解释:“臣不是这个意思!陛下……”
“狡辩!你分明是想讽刺朕。”容璲冷声断言,他松开傅秋锋,扬手欲打,袍袖划过道影子,却忽地停在半空。
傅秋锋被容璲推下,差点跌倒,撑住地面时按在碎瓷片上,割破手指,他顾不得指上刺痛,心中失望消极更甚,但又隐隐察觉出些许怪异,难掩震惊道:“陛下,您要对臣动手吗?”
“朕……”容璲盯着那摊在地上蔓延开来血,慢慢放下自己右手,捂住额头,疑惑和挣扎渐渐占上风,“不对,朕不想伤害你,这不是朕……墨斗,保护傅公子!”
墨斗从容璲袖口钻出,顺着他衣摆爬到地上,转头冲容璲嘶嘶地叫两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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