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回去,多谢你今日肺腑之言,会再来找你。”傅秋锋对兰儿比个请,兰儿福身回礼转头离开,他抬手攀上墙头,不知道在墨斗面前展露武功会不会引来墨斗告状,所以蹬着墙壁佯装勉强,但还是没发出点声响跳到隔壁院里。
傅秋锋躲在树后,那两个说话人正走进间下人住偏房,房中没有点灯,除刚进去两个男人,还有个人气息,呼吸轻而匀称,走两步,脚步稳健……机关声,有密室。
他静听会儿,等密道重新合上,判断出密道入口位置所在,然后轻轻敲敲袖子,对墨斗道:“墨斗,你先去透透气吧,等陛下来,你直接去找他。”
墨斗听懂他意思,爬下地面钻进草丛,远离这个满是香气地方。
能说动墨斗不看着他,傅秋锋终于轻松地舒口气,听方才话意,屋内还有不少与会人,只是约定要走,如果他们逃走这次行动等于失败,必须得尽量拖延时间,等崇威卫支援。
有这种洞察力和胆识,这姑娘也就二十来岁,放在不计出身霜刃台估计前途不可限量。
他下意识开始替霜刃台物色人手,沉思片刻后问道:“恕唐突,不知姑娘为何沦落风尘?”
“这倒是很久之前事。”兰儿淡泊地垂下眼,“家兄进京赶考,为凑钱,父亲只好将卖做奴婢,辗转到旁边希声阁,被当时头牌收留,教学琴识字,后来有人为头牌赎身,只好看人眼色打杂练琴,直到个月前,希声阁新人红火,已经不要这个老人,就把卖到文芳院,给他们附庸风雅。”
“原来如此。”傅秋锋点点头,“姑娘有想过换种生活吗?”
“哪种生活?”兰儿笑眯眯地望着傅秋锋,“公子可不要因为时冲动,而对这个卑贱之人有何想法,昔日希声阁头牌被襄国公赎身,希声阁名声大噪,可无需年,她就被弃之乡野。”
他看看周围,这间独立院子门口有两个守卫,皆背对着偏房,还有三人分别巡逻房后和左右院墙两侧,他方才下来时巡逻守卫正走到南边,现在眼看就要回来,而后方守卫也正向他这边走来,如果被发现,那就是腹背受敌。
傅秋锋权衡番,轻踏地面,身形如流云飘逸无定,纵身腾空自屋檐下掠而过,闪向屋后,守卫猛地
傅秋锋愣,问道:“教你琴头牌是舒无言?”
“正是。”兰儿微微低头,“今年已经二十五岁,也见过很多人,通常不会说这多,但今日见你和她相貌有些相似,实在忍不住,多聊几句,希望你不要介意。”
傅秋锋时有些想笑,暗说还真是无巧不成书,他遇到居然是傅秋风母亲曾经徒弟。
傅秋锋正想说些什,但隔壁院子几声压低说话引起他注意,他侧耳细听,两人道:“快进来!你怎如此不小心,不是说这几日少见面吗?”“你就是胆小怕事!陛下都疯,咱们还怕什,昨日刚收到消息,十万两已经提前筹备妥当,这不赶来与你们报喜。”“胆小?胆小就不来!总之大家会儿都要走,你有什说赶紧进来说。”
兰儿听不到另个院子说话声,但见傅秋锋聚精会神,她便没有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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