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臣奉命伺候公子。”暗规规矩矩地说。
“然后呢?”傅秋锋等他搭把手扶自己起来。
暗低头道:“微臣愚钝,请您吩咐。”
傅秋锋沉叹声,挥挥手指:“没有眼力见不适合伺候人,小圆子呢。”
暗似乎有点失落:“他天亮前才睡
韦渊心说霜刃台平时共几个人啊还能搞起党派吗。
韦渊再想,总觉得这句式有些耳熟,颇像那些男人纳妾之前跟正妻保证,结果最后大多食言而肥,然后他就被自己类比震撼到,瞬间五雷轰顶。
韦渊反复斟酌后,吞吞吐吐地开口:“主上,属下是明理之人,统领之位有能者居之,霜刃台是为陛下办事,不是属下私人兵器,属下也承认傅公子才华横溢……主上?”
容璲正在思考霜刃台迄今为止最欠缺东西,是处理情报迅速敏锐井井有条文官,再就是灵活巧诈拷问高手,在傅秋锋之前,霜刃台暗杀缉捕几乎从未失手,但前两方面直算是短板,不少杂务都要他亲自处理。
“嗯?才华横溢?”容璲听个夸傅秋锋尾巴,点点头,“你能正视傅公子能力再好不过。”
“您不怪罪属下多言吗?”韦渊战战兢兢地说,“是属下不知分寸,您明明将陵阳王留在宫中审查,属下还……嫁祸?您不认为陵阳王与公子瑜有关?”
“朕对自己毒有信心。”容璲语气笃定,“故意制造那个咬伤,想让朕怀疑容翊就是公子瑜,但公子瑜手臂绝无救回可能。”
韦渊亦步亦趋地跟在容璲身后,问道:“那明日属下该怎问?”
“你想怎问就怎问。”容璲回头不轻不重地瞟过去,“审问还用朕句句教你?那朕何不自己跟他秉烛夜谈。”
“呃,所以属下不解,您若是不怀疑陵阳王,为何不亲自问话。”韦渊惭愧低头。
韦渊:“……”
韦渊拱手道:“属下先回霜刃台,您早点休息吧。”
近来天气越发炎热,清早时阳光已经将地板烘烤上热度,傅秋锋自沉睡中悠悠睁开眼睛,满是疲乏动动胳膊伸个懒腰,手抬到半,扯动背后伤口,僵硬地收回动作无声抽气。
约莫是听见动静,傅秋锋正要撑起身子,暗就从门外快步进来,站到床前,冷着脸静立不动。
傅秋锋维持着单手撑床姿势,僵持半晌,问道:“有何要事?”
“他跟朕可没什好交情,与其拐弯抹角称雨道晴浪费时间,还不如朕唱白脸。”容璲嗤笑声,“他对你心怀愧疚,而你再装作和他同阵线,帮他洗清冤屈,他必定会说实话。”
韦渊听之后,觉得容璲还不如不告诉他,届时在容翊面前也能更自然点。
身后窗户已经片漆黑,容翊大概是睡,韦渊深感容璲不愧是值得他追随皇帝,既不冲动妄断,也不忽视秋毫,如此缜密沉稳,算无遗策,不偏不私,岂能不让人敬佩。
他刚在静夜里暗自感慨会儿,这时容璲忽然严肃道:“以朕判断来看,傅公子武功恐怕不在你之下,你们同在霜刃台效力,朕不拿你当外人,所以就明言在先,朕希望你们日后不要心存芥蒂,党同伐异,永远记住以朕利益为先,而你也永远是朕亲自任命霜刃台统领。”
韦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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