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璲过去推开铁门,警告暗道:“别把你前主人作风带到霜刃台,朕可不想看到自己人互相动手见血,要练对着犯人练去,时候不早,都散值去吃饭。”
傅秋锋站在地牢入口,轻轻抿嘴忍笑,他最喜欢就是容璲人情味,明明做皇帝,却仍能奇迹般像个普通人。
暗照旧跪下行礼认错,兰儿福身听令,等容璲出去后伸手去扶暗,温声道:“很敬佩你尽忠职守,无欲无求,但是换个角度想,如果你当自己是
参观通地牢刑室脸色有些发白,但还算镇定兰儿点点头:“好。”
“下次有犯人需要拷问,你去动手。”暗把卷针包递给兰儿,“就先用针吧,不需要太多力气,可以先从手指开始练,不过拷问时候不能刺偏,若是被犯人看出你没有经验,他就会心存侥幸。”
“会认真练。”兰儿攥着针卷,最初看完那些血糊糊场面时几欲作呕冲动现在淡不少,她不禁自嘲地想说不定自己真适合这行。
暗略显怀疑:“兰儿,说话是很容易。”
兰儿微微抬头看着他,咬咬牙:“那…那……”
傅秋锋笔尖落在纵不往最后笔上,手忽然紧紧。
容璲不回他,抬袖遮住眼睛。
兰儿摇摇头,起身抱着摞书册去卷宗阁。
容璲熬不少夜,本来只是懒得搭理傅秋锋,但真睡过去,觉醒来天色已晚,他扶着有点晕额头慢慢坐起来,身上外衣滑落到腿上,靴子也被脱掉整齐摆在榻边。
容璲抓起那件黑色外衣,隐约嗅到股药味,旁边榻上还放着傅秋锋写好《子衿》,笔锋潇洒自如,他低头笑两下,把衣服搭到臂弯里,信纸叠好揣进怀中,出门打听,傅秋锋居然在地牢,他笑容马上又消失。
她心横,想说要不先扎自己下以示决心,就当上交投名状,只不过她弹琴手指,倒是还有点舍不得。
暗伸出左手摊到她面前,平淡地说:“你先试下,不会刻意克制自己,等你去拷问时候,必须要压住犯人挣扎力道。”
兰儿:“……”
“暗。”兰儿愕然片刻,上前步握住他手,怜爱地拍拍,深深叹道,“虽然人癖好是自由,但还是想和你聊聊,你还年轻,更要珍惜自己身体啊。”
远处听课容璲和傅秋锋对视眼,容璲率先强调道:“都是五殿下那套,他暗卫都是互相练,霜刃台可没有这种习惯。”
他快步下地牢台阶,不等喊话就看见傅秋锋站在门口并未深入,暗和兰儿正站在走廊第间牢房里谈话,傅秋锋回头冲容璲比个嘘,主动往回走几步,正要接过外衣,容璲就直接给他披在身上,拉起他胳膊塞进袖子。
傅秋锋四肢迟钝地任由容璲摆弄,心里全是他居然让陛下服侍更衣,时半会儿都没回过神。
“他们干什呢?”容璲低声问傅秋锋。
傅秋锋悄悄裹裹外衣,神情复杂,回道:“兰儿姑娘说想跟暗学习下,也好亲自来地牢及时记录口供。”
正在吩咐暗语气是贯冷淡,混杂着严谨建议:“你不懂武功,就先把穴位图背下来,仵作解剖尸体时去旁观,肌肉骨骼脏腑结构统统都要记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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