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陛下不用太照顾,写写字而已,四书五经也能慢慢抄完。”傅秋锋爽快地说。
容璲:“……”
默默回书案旁装订卷宗兰儿实在听不下去,她干咳声,笑道:“傅公子莫不是背不来《子衿》?何不请陛下对您诵念遍呢?”
容璲暗说兰儿干漂亮,他端起茶杯喝口,兴致满满地等傅秋锋开口请他念。
傅秋锋胜负欲很强地抬笔澄清道:“子衿这大众篇目还是会背!”
傅秋锋很是愉快,越发感觉容璲和他简直是君臣关系最佳榜样,兰儿没做完工作不剩多少,都是些地牢深处不急于时要犯用刑请示,霜刃台虽然不像大理寺这种部门,对刑罚有所规定,但普通暗卫审讯时也得注意不能失手。
他微微弯腰在小几上写批复,容璲直接体贴地给他在背后竖个靠枕,让他把小几挪近,可以倚着省些力气。
傅秋锋写完张,抬头瞟眼,然后发觉容璲直在盯着他看。
“臣回复不妥?”傅秋锋问道。
“不是。”容璲盘膝坐在对面,抱着胳膊打个哈欠,然后懒散地歪,倒在另个靠枕上,笑吟吟地仰头望着他,“朕喜欢你字。”
容璲真让个青楼出身女子做官,这是让她始料未及胸襟和魄力。
“这……”兰儿犹豫不决地蹙眉。
“你有这个胆量吗?”容璲风轻云淡地问。
兰儿看眼傅秋锋,傅秋锋端着茶杯若有所思,她想起自己劝傅秋锋不要随波逐流逆来顺受,如今机会就在她眼前,那她也该破釜沉舟搏回。
“陛下知遇之恩,微臣愿披肝沥胆刀山火海以报!”兰儿当即跪下叩头,沉声说道,“微臣参见陛下。”
容璲砰地声搁下茶杯,翻个身背对傅秋锋,懊恼地说:“朕困,补个觉,别烦朕。”
“呃,没多少字,您不看吗?”
傅秋锋时哑然,捏着毛笔滚滚:“……那臣写点什送给陛下?”
容璲蜷起腿,支出榻外脚踝晃晃:“嗯,让朕想想。”
傅秋锋心说你还真让写啊,他没忍住吐槽:“那当初您让臣抄女诫烧多白瞎啊。”
容璲:“……”
容璲不悦地用膝盖磕下小几,傅秋锋赶紧把砚台端起来,容璲数落他道:“朕当然不会收藏女诫这种东西,看在你带病处理公务份上,朕给你选个字数少,就写《诗经》《子衿》吧。”
“好,朕欣赏你果断,平身吧。”容璲起身满意地笑道,转头对傅秋锋说,“她从此以后与暗同样,就是你下属,朕会给你个队长令牌,职权同于唐邈等人。”
傅秋锋方才直在考虑件事,趁机提起道:“多谢陛下,其实臣之前直觉得,霜刃台在京城情报来源反而不够宽泛,希声阁自查封之后,现在还没人接管吧,臣以为不如由霜刃台暗中出资重建,作为设在花街暗哨。”
容璲托着下巴沉吟声:“确实,楼主可以由朕派人担任,但负责套话收集情报还是琴女歌姬吧,朕没训练过这方面人才。”
“有个人,稍加培养应该能将就下。”傅秋锋提议道,“怜玉,她本就是舞女,最重要是对您很忠诚。”
容璲握拳砸下掌心,赞同道:“嗯,可以,就按你说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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