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给太妃施针林铮回头骂道:“再败坏老夫名声,小心真往药里加点料让你们都太监。”
傅秋锋闭嘴,认真给容璲擦脸,温热毛巾已经放很轻,落在那片黑黢黢伤口上,容璲还是抖下,捉住傅秋锋衣袖,眼波盈盈凝望他。
“轻点。”容璲朝他眨眼。
“陛下啊,傅公子早就不吃你这套,你不腻吗?”林铮趁机报复道。
容璲恨恨地磨牙,收回刻意撒娇耍性。
傅秋锋伸手接住药盒,惊喜道:“前辈有解药?”
“想容易。”林铮打个哈欠低声抱怨,“就算好不也毁不到哪去。”
“前辈费心。”傅秋锋点头谢过,拉着容璲坐下,准备给他上药。
容璲本想去镜台前看看自己脸什样,但傅秋锋像在自己家样,翻箱倒柜找干净毛巾,拿盆倒水,还扯块桌布把镜子给罩上,搞得神秘兮兮,他心说等他们走宫女怕不是以为太妃也中邪,忍不住道:“等回兰心阁再试也不迟。”
傅秋锋动作麻利忙活:“还是越早越好。”
,直奔后窗而去。
林铮抬头瞟向门口:“你们俩,还用老夫请你们进来?”
容璲推门进屋,笑道:“怕打扰林前辈医治。”
“哼,什无名小卒都扔给老夫治,老夫干脆去太医院当院长算。”林铮怨气沸腾地说。
“如果前辈甘愿,朕是乐意之至。”容璲挑眉道。
傅秋锋放下毛巾,觉得应该给容璲个面子:“陛下,非常可爱,见犹怜!臣永远吃这套!”
容璲拍桌子恼羞成怒:“上你药吧!”
傅秋锋给容璲伤涂层雪白药膏,走远几步看看,这东西遮瑕能力倒是不错,让容璲脸颊像重刷块儿墙似,他别开眼神笑笑,又有点说不出惋惜难受。
唐邈带着瓶子赶回来很快,林铮从药箱最底层拿出个小炉子,点上蜡烛放好托盘,把那瓶血倒进去和药粉混在起烧热,股腥甜气味在整间屋中弥散开来。
容璲抬袖扇扇,起身道:“有劳林前辈,朕先回去,有什需要
容璲支着桌面托腮忍笑,小声调侃:“真是皇帝不急太监急。”
傅秋锋把兑好温水铜盆放到凳子上,洗毛巾无奈道:“只要能治好您脸,臣当回太监又何妨。”
容璲别有深意地往他下身扫眼,坐直:“真?待会儿林前辈真拿你……嗯哼下药,你也愿意为朕奉献牺牲吗?”
傅秋锋:“……”
傅秋锋脸红,容璲含笑模糊话音让他有点不自在,板着表情拿毛巾糊在容璲脸上,严肃道:“那臣当然不愿意。”
林铮撇撇嘴:“怀疑她和你那个妃子中是同样毒,皆能令人昏睡不醒,虽不立时致命,但身体在昏迷中逐渐耗弱,死也就是几年事。”
容璲皱眉:“但陈庭芳是先中其他毒药,太妃并未中过毒,身体也不错,还有些外功底子。”
“老夫说过不能解吗?”林铮瞪他眼,话锋转,笑道,“只不过要用那个丫头命来换这个丫头命,如何?”
容璲沉叹声:“前辈啊,朕早就不吃你这套,你不腻吗?”
“啧。”林铮无趣地翻个白眼,弯腰从药箱里拿出个瓷盒抛给他,“给你新药,涂脸上试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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