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璲翘翘嘴角,满意地挨上傅秋锋肩膀。
泰安宫内燃着股不易察觉熏香气息,傅秋锋进大殿,不多时就有些发困,他甩甩脑袋运气抵御,低声道:“是安神香吗?”
“御医点吧。”容璲没什反应,宫女领两人到太妃寝殿,容璲让宫女退下,走到卧房门口,就看见唐邈正和林铮密谋似窃窃私语。
“老夫大概能确定她中什毒。”林铮坐在床边,端着个滴血碟子,压低声音道,“小朋友去给老夫办件事。”
“您说,小马上去办。”唐邈搓搓手配合地低头凑到林铮面前。
黑衣人连忙晃着毛笔又要张纸,写道:受累被贬,绝非细作,混口饭吃。
“能不能要上这口饭,就看你诚意。”容璲幸灾乐祸,“押进地牢,择日发落。”
傅秋锋和容璲出地牢,容璲派暗卫先行去探顺福酒楼位置人手,考证上官宁说是不是实话,天色已暗,夜幕黑蒙蒙,积云越来越厚,空气也比傍晚潮闷阴冷,似乎是要下雨。
“去泰安宫看看太妃吧,林铮应该也在那里。”容璲仰头估摸下,“还是陪朕坐轿子比较好,免得中途下雨。”
“是。”傅秋锋答应。
轻飘飘地说,身形错从傅秋锋身边绕开,推门进刑室。
傅秋锋默默背过手,仰头回味这句话,半晌才吐口气,正色跟回刑室。
兰儿将黑衣人写好供词递给容璲,傅秋锋也凑过去看,他是受雇于公子瑜杀手不假,但任务是给王府中太妃下毒,却还小心留手,暗中偷听公子瑜谈话。
公子瑜留在京城策应心腹,和北幽主战大王子有千丝万缕关系,熟知北幽情报,他们想抢先以太妃安危为筹码,三王子就无法再拉拢北幽枭王,只要许诺枭王将太妃送回北幽,在意亲姐性命枭王定会答应与大王子合作,带兵攻打大奕。
“北幽王爷真这有情有义?”傅秋锋看之后不禁半信半疑。
“那个昏迷不醒是什妃子来着?你去她宫殿,放瓶血回来。”林铮递过去个瓷瓶指使。
“好嘞,您稍等。”唐邈收下瓷瓶,左右看看
他们刚在泰安宫门前落轿时就下起雨,冯吉在门口喊话通报,傅秋锋从轿子里拿出两把伞,递给容璲把,容璲攥着伞柄,率先迈进宫门,然后拨拉两下伞骨,转身钻到傅秋锋伞下。
“这把伞坏。”容璲光明正大地说。
“那您用这个?”傅秋锋试探着把自己伞移给他。
容璲背着手,用攥在掌心伞敲敲傅秋锋腰,不悦道:“难道你想让朕给你打伞吗?”
“不敢,不敢。”傅秋锋讪笑,把伞往容璲那边倾斜些。
“哼。”容璲攥着信纸拍在桌上,回首凝视精疲力竭黑衣人,“朕可以给你个活命机会,前提是你真能见到那个心腹,你所谓‘千相鬼’。”
“臣也从未听过江湖中有这号人物。”傅秋锋沉思,“是追随公子瑜才取名号吗?”
黑衣人摇头表示不知,兰儿将最末张纸展给他,道:“写上姓名年龄籍贯,在这里签字画押。”
傅秋锋把黑衣人签完供词拿过来看,上官宁,二十二,醴国云川城。
“醴国都城人士?”傅秋锋忍不住皱眉,“姓上官?王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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