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璲口茶喷出来,过去拉起傅秋锋,警告林铮道:“你少为老不尊占人便宜!”
林铮笑起来,边笑边咳嗽,慢慢从被子里伸出手:“趁着老夫还没死,再给你号个脉。”
容璲刚把胳膊抬起来,就看见他指上沾满鲜红,皱眉掀开被子,雪白里衣已经被血浸湿片。
“快叫小鹿过来重新包扎。”容璲啧声让傅秋锋去喊人。
“先等等。”林铮闭闭眼,把抓住容璲手腕,试试,然后嘱咐道,“告诉小鹿,昨日汤药剂量各加五钱…还有……”
墨斗张口吐吐信子,慢悠悠地爬回容璲肩上。
容璲去端桌上药碗,刹那欣喜放松过后,眼神逐渐玩味起来:“朕就要当你面把你底抖落干净,你现在还能怎样?”
“可以气晕,然后让你脸给陪葬。”林铮气定神闲地说,“自古都是皇帝让大夫陪葬,可是拉皇帝垫背第人。”
“陛下,林前辈,都少说几句吧。”傅秋锋叹气,“林前辈醒最好,您还是给陛下看看他伤需不需要改换药方。”
“你只关心你陛下,根本不管老夫死活!咳咳……”林铮翻个白眼,偏头阵咳嗽,顺着嘴角淌下缕殷红血丝。
尔,忍笑转移话题:“林前辈从前和现在有差别吗?”
容璲回望眼,嗤之以鼻:“比现在恶劣得多,现在是住在朕宫里,吃朕饭,不收敛点朕早把他发配回山。”
“是有多恶劣?”傅秋锋好奇道。
容璲略沉思,意味深长地说:“他有次,说钓到六斤鲜鱼,非要给朕做碗鱼汤,结果朕吃完,他告诉朕其实是朕刚学会召来蛇,他觉得这蛇离巢太久看上去中暑,不如把它吃。”
墨斗从容璲袖中探出头来,仿佛也在附和这事,它顺着床柱爬到床上,摆动尾巴拍拍林铮脸。
“什?”傅秋锋凑近些问。
“你们能从醴国弄到现成解药最好,如果不行,至少将最重要原料带回来给。”林铮强提精神,就着血用指尖依次在
傅秋锋赶紧拿毛巾给他擦脸:“前辈冷静啊,小鹿给您熬药,您喝口试试。”
林铮撑着床沿想起来,刚用力又倒回去,傅秋锋连忙拿个枕头,扶着林铮肩膀小心地搀着他靠到床头,接过药碗拿勺给他喂药。
容璲背起手别扭地在屋里踱步,给自己倒杯茶,频频扫视这怪异幕。
林铮喝完药,凝重道:“说起来,老夫也没个儿半女,不然收你做干孙子好。”
傅秋锋:“……不敢,使不得,还是算吧。”
傅秋锋几次想说话,都不知道该说什,总不能说林铮和容璲都很幼稚。
“蛇和鱼其实也无所谓。”容璲板起脸,“但如果换成别呢?曾经有两人进山追杀他,中他陷阱,他给其中人碗肉汤,声称送他们顿断头饭,然后砍掉他条胳膊,等第二天林铮开始磨刀,他们就发现彼此都缺只手。”
傅秋锋也忍不住回头看看林铮,觉得细思恐极。
“……能不能背地里再说人坏话,当着老夫面编排,未免也太嚣张。”
傅秋锋闻声惊,连忙转身,只见林铮已经睁开眼睛,声音发虚,盯着盘踞在被子上墨斗道:“小心老夫把这小东西也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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