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渊诚恳地建议
“朕都明白。”容璲怅然道,他道理都懂,但并不耽误他感情上焦虑不安,他端着茶杯喝口,有点苦,杯沿硌下唇侧发疼,还有些发热,他舔舔,才后知后觉发现下唇起个泡,意识到自己想傅秋锋这上火,容璲不免阵唉声叹气,暗说傅秋锋头顶兆恐怕是害他思虑过度警告才对。
他正在这拿着傅秋锋用过茶杯缅怀前几天日子,韦渊终于快马加鞭赶回京城,容璲精神振,有新公务能忙,那颗不断扰乱他心终于短暂地安静下来。
韦渊尚不知道傅秋锋去醴国寻解药事,汇报任务时多看几眼容璲脸,不只嘴唇上那个泡,眼里也多几条血丝,他忍不住关心道:“主上,莫非有何难事?”
容璲揉揉太阳穴,思索着开口,语调沉重又漫长,听得韦渊愣。
“那个冷宫外与你交手蒙面人,就是傅秋锋。”容璲说道,“朕质问他,还……认为他不怀好意,说不能信任他这种话,朕也只是时冲动,后来他,他……”
在紫微殿和政事堂条线来回,午膳时才得以脱身。
他直接去霜刃台,祈求傅秋锋会有点良心给霜刃台发回密报,结果到内台看暗和兰儿平静表情也不像收到消息。
“没有密信吗?”容璲在内台转圈,最终还是忍不住问出口。
兰儿摇摇头,暗想想,道:“希声阁传回封,户部尚书儿子暗中以售卖字画为由收受贿赂三千余两。”
容璲不禁开始今天叹气:“暗,若是令你全速秘密赶往醴国,你现在可能到哪?”
韦渊听容璲他半天也没说出口,反而是神色闪避怪异地摸摸下唇,含糊继续道:“总之他说他喜欢朕,朕那时已经稍微冷静些,就说彼此都冷静下,可他还是留书信,孤身……也不算,他带走上官宁,但上官宁也不是省油灯,谁知带上会不会适得其反。”
容璲说着在怀里摸摸,掏出傅秋锋写给他留书,静默着看片刻,又叠回去,长叹道:“朕很想去找他,就像他去平峡镇找朕样,可朕又不能如此任性,若朕真去,也许他会怪罪朕不分轻重,不是他心中好皇帝。”
韦渊沉思少顷,道:“属下说句实话,您就算现在去,也追不上他。”
容璲:“……”
容璲抓抓头发,仰头忧伤道:“最近朕伤愈发灼痛起来,朕甚至不知这是朕苦恼错觉,还是朕在期盼身体折磨能消解心中积郁。”
暗默默算下:“大概过望州,在浮游山附近,这里是近路,且人迹罕至,不易留下行踪。”
容璲心情不佳,在暗桌边坐下,随手翻翻卷宗,又起身走到后屋靠着软榻看窗外花草。
兰儿看他心神不宁样子,主动拿出那枚牡丹玉佩,走过去汇报道:“陛下,昨晚已经拆开这枚玉佩,但玉佩内部所刻线条极其精细,更无规律可循,恐怕要解开这副地形图,得知真正藏宝地点,还需要些时间。”
“嗯,你研究就好。”容璲漫不经心地说。
“陛下请用茶。”兰儿往茶壶里添些新茶,递过去,“傅公子向机智过人,他必会明白您是担忧他,所以相信傅公子也会以自己安危为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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