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着点精力赶路吧,你只能委屈在面前嚼这些没用舌头,不过是带着项圈阶下囚而已,才是手握缰绳人,需要在意你无能挑拨?”傅秋锋拍拍上官宁肩膀,“看清事实,小王爷。”
上官宁路上策划逃跑和精神打击全部失败,他咬着牙跟上傅秋锋,梗着脖子走阵,气势渐消,扶着膝盖哀求道:“错傅大人,傅公子,傅老爷,给小口水喝吧,好歹是个王族,现在还是醴国境内,你给口水,等回京城,定回报你十个水壶那重黄金。”
“不行,怕陛下吃醋。”傅秋锋呵呵声,“可是陛下人,国库里什金银珠宝没有,下面等着贿赂人排队都怕挤破头,稀罕你那点塞牙缝黄金?还不如给自己打副金手铐来体面。”
“……你还真自豪啊。”上官宁现在已经到听醋止渴地步,他颓然叹气,“说起来,你去京城到底有何贵干?”
“也不怕你知道,要去国师府。”傅秋锋说道,“根据情报,国师所炼丹药都收藏在府内接天楼里。”
放你血。”
上官宁接过水壶手抖,心道傅秋锋恐怕真能干出茹毛饮血事来,犹犹豫豫地把水壶靠近嘴边,马上要喝时候,傅秋锋又把掐住他手腕。
“不准挨上。”傅秋锋警告他,“这壶可是陛下御赐,岂能被你玷污。”
上官宁:“……”
上官宁打量遍这个样式普通水壶,说心里话道:“唉,傅大人哪,好歹也是做过贵族,这水壶看就是和锅碗瓢盆起送你宫里生活用品,算什御赐,大奕地大物博,皇帝不至于亲口御赐如此平常水壶。”
“正确说,是接天机关塔。”上官宁提醒,“去过次国师府参加宴会,国君头脑还清楚时,特许他建造九层宝塔,其中机关毒物数不胜数,据传国师炼出能治百病神丹,就藏于其中,也无人敢潜入偷取。”
“是无人敢,还是无人信啊。”傅秋锋瞥他眼。
上官宁讪笑:“反正是不信,他就是炼毒本事不错,
“这是陛下简朴亲民。”傅秋锋理所当然地说。
上官宁嘴角直抽,又开始忍不住招惹傅秋锋:“算吧傅大人,说这冠冕堂皇,其实你是被后宫那些女人洗脑,怕对不起你皇帝陛下吧,傅娘娘,和你用同个水壶,皇帝陛下知道不会吃醋吧?万们钱粮紧缺,只能买得起匹马,你是不是还得让跟着你马跑啊?早知道跟别男人出门事事掣肘,你还不如老实待在霜刃台,随便派个没男人下属出任务呢。”
“还能口若悬河,看来你根本不需要喝水。”傅秋锋不气不恼地把从上官宁手里拿回水壶,扣上盖子挂回腰上。
他离开皇宫这段时间也思考过,如果他还能回来,真有名有实成容璲男侍,那些恶意中伤背后议论就不再能归为流言蜚语任它随风而去,就不再能用自己是伪装兰心阁主人这点来为自己辩护。
他听惯如“*宄佞臣”谩骂,但真能平心静气接受往后多“以色事主”这类评价吗?傅秋锋想起那晚容璲让彼此都冷静下,现在他已经路冷静到醴国,意外发现自己居然能在上官宁讽刺中泰然自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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