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傅秋锋在树后瞪眼上官宁,小声指示道,“这里已经是螣蛇军大本营。”
“这里醴国平民原本生活安宁富足,如今鸠占鹊巢,如果不想们补给泡汤,或许您可以尝试潜入进去,在百姓家里找些干粮茶水。”上官宁语气疲惫地怂恿。
傅秋锋险些笑出声来:“然后你在外面出卖?你真是不遗余力啊。”
“岂敢,您不去就算,哪敢有这种想法。”上官宁扭头,“那们继续赶路?明晚就能翻过这座山,等撑到山下小镇再采买干粮也行。”
傅秋锋舔下发干唇,他带干粮在上午那顿已经吃完,现在只剩水壶还剩下些水,在醴国地盘更是要尽量避免冲突,他和上官宁悄然饶远路,打算先找到处水源在短暂休息。
之前他自认也算心狠手辣,杀人不眨眼,从不对目标有所怜悯,但此时此刻在傅秋锋凝视下心头也突地梗,傅秋锋握着匕首缓步逼近,他咽咽唾沫,不自觉地后退。
“不愧是陛下赐神兵利器,滴血不沾,省擦刀工夫。”傅秋锋微笑道,“小王爷,还记得说过什吧。”
“大人饶命!绝对不是故意!”上官宁怂飞快,“您大人有大量,原谅这回,定尽心尽力给您带路去京城。”
傅秋锋食指拨,匕首在指缝里灵活地转圈,冷光唰地扑向上官宁,上官宁提起口气用力闭眼抬手挡在眼前,半晌没敢吭声,但想象中血光之灾并没有到来。
“……傅大人,们,尽快离开此地?”上官宁小心翼翼地睁眼,讨好地试探道,“螣蛇是国师徽记,此前从未听说过什螣蛇军,想必这是受国师控制军士,看来醴国已经彻底落入国师掌控,们要去京城,得更加谨慎才行。”
走出几里路之后,上官宁彻底瘫,靠在树上怀疑人生,哑着嗓子喃喃道:“应该死在霜刃台牢里,或者死在国君纸王令下,就不用像今天这样活活累死。”
“呵,听下属说你轻功卓绝,腿受伤还能逃上天夜,现在看来也不过如此,是陛下仁慈,让霜刃台懒散太不像样。”傅秋锋不客气嘲讽他,拿出水壶喝口,看着上官宁眼巴巴盯着水壶,为不让向导埋骨中途,只能勉强把水壶递给他,“少喝点,否则别怪
傅秋锋点点头:“你说有理,尸体被发现是早晚事,此地不宜久留。”
上官宁暗中松口气,傅秋锋慢慢放下匕首,他也放下防备胳膊,然后左手小指就是阵刺痛。
“看在你对醴国解颇深份上,这次先饶你命。”傅秋锋凉丝丝地把匕首收回腰间鞘中,笑着回头道,“下次若再妄图背叛,就用这柄匕首挑战凌迟最多刀数。”
上官宁脸色点点苍白下来,第次发觉笑容能让人这般毛骨悚然,傅秋锋转身离开数丈,他才敢弯腰用袖口捏紧被削去片血肉小指,吐出声强忍痛呼。
到达上官宁所指方向村落时已是深夜,傅秋锋听见几声远远传来犬吠,空荡荡地在山坳中回响,上官宁路上言不发,傅秋锋乐得清静,悄悄靠近村落,还未进村,就已经在夜色中看见手执长∫枪巡逻士兵,村口也挂着面绣着螣蛇军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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