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安君有此心,当然高兴。”上官雩微笑,“稍后就与回镇上暗哨吧,你们都好好休息下,你先去院中稍等,与傅公子有几句话要说。”
傅秋锋难得有点转不过劲儿,他话到嘴边,略感别扭,踌躇地问道:“陛下……怎样?”
“唉,虽说世上不存在用脸治国而不靠实力君王,但现在大概更能令人信任大奕皇帝能力。”上官雩委婉地说。
傅秋锋噎,好声好气地拱手道:“殿下,请给句实话,知道自己意孤行甚为不妥,但也实在无法在霜刃台
“你又比好到哪去?夤夜偷闯百姓家门,也是贵族该做事吗?”上官宁怒道。
“贵族不会偷闯,只会让他们进献此宅。”对面笑道。
声音到这里已经自然很多,傅秋锋终于灵光闪明白过来,十分惊讶,错愕道:“贵妃娘娘?”
上官雩松把手推开房门,正是她站在门外,不再像宫里那般身华丽富贵钗裙,换简便利落黑衣,长发高束,不施粉黛也气势惊人。
“圣……圣女殿下。”上官宁目瞪口呆地望着上官雩,片刻后才觉失礼,连忙低头,“参见圣女殿下,在下方才失言之处,万望恕罪。”
解下自己水囊,意外地说:“你竟然还留银子。”
“又不是土匪。”傅秋锋把包袱扔给上官宁,走到门前拉,没拉动。
上官宁莫名其妙地扫两眼:“门卡住?”
傅秋锋心说是你脑子卡住,他右腿向后撤步,摸上腰间匕首,低声道:“门外何人?报上名来。”
“好人。”堵在门外声音略显低沉,像是故意压成这样假装神秘般。
“傅公子,在醴国,你也该这称呼。”上官雩冲他眨下眼,拿出个油纸包扔给他,“当地有名熏肉干,瞧瞧你,出趟远门,这快就饿瘦。”
傅秋锋尽量平静地接受这个事实,捏着肉干,还是很费解地问:“贵……圣女殿下,您为何会在此处?”
上官雩眼珠转,随口道:“自然是醴国需要,大奕皇帝认为你也需要,你身上不是带着他给你药粉吗?昨日才到北麓镇,今日蛇感应到这股气息,就知道是你。”
傅秋锋下意识地按下腰上佩囊,这里面装着他当初向容璲要追踪药粉,除抹到公子瑜身上那些,还剩下他就直带着,没想到被上官雩找到。
“圣女殿下当真有神灵启示,今殿下回归醴国,国师那等窃取祭司台宵小异端势必遭受天谴,在下愿追随圣女殿下重掌祭司台,匡扶醴国王室正统,再现王都昔日荣光。”上官宁趁机在上官雩身边阵吹嘘,试图投靠上官雩。
傅秋锋愣,总觉得对面气息有些熟悉,嗓音虽然刻意,却也透着股微妙即视感。
“好人?这就见识到傅大人深浅,想要招安吗?”上官宁上前道。
傅秋锋冷冷斜睨,上官宁顿时闭嘴。
“哈,傅大人深浅只有大奕皇帝才能有幸见识。”门外人玩味地说,“这位惠安君,数年不见,当初意气少年怎落到如此境地,真是令人唏嘘。”
傅秋锋眉梢抖,从这种似是而非意味深长玩笑里琢磨出点影子来,他还没说什,旁边上官宁脸色骤变恼羞成怒,握拳重重砸在门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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