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秋锋无奈,眯着眼动动胳膊,轻不可闻地叹气:“小心。”
“小心什?你在威胁吗?你想动手打?”容璲倔强地看他,“偏要给你疗伤,等你恢复体力,就能去找出路。”
“……”傅秋锋略感无语,不得不多说几个字:“有袖剑。”
容璲猛眨眼,脸红起来,扭头干咳两声,哼道:“会注意,还有什,并说明白!”
傅秋锋沉默下来,容璲开始好奇,于是伸手想去摘他面罩,刚拨开额前散发,看清那双仿佛被风刀霜剑雕刻而成深邃眉眼,傅秋锋就偏开头,侧目无声地警告他。
出口,他不禁开始责怪这个像曾经自己样冷漠傅秋锋,居然能对着这惹人心疼孩子摆出冷脸。
湖边时没人说话,容璲又起身去走两圈,还是毫不意外地回到湖边,傅秋锋这时开始咳嗽,枕着左臂慢慢闭上眼。
容璲轻微地啧声,这个带着点嫌弃和无奈“啧”有些容璲日后风范,他重新走回去,劝道:“你振作点,不要睡,快起来找出路,你们这些习武之人不是有通天彻地本事吗?”
“安静。”傅秋锋说道,“死便死。”
“怎能随便就死呢?”容璲不赞同地瞪他,“你定还没回去述职,肯定还有再分派给你任务,每个为大奕刀山火海英雄都不能随便死。”
“看下能怎样嘛,又不会到处传你画像。”容璲咕哝句,还是放弃看他全貌,但俊朗成熟双眸中瞬闪过杀气却深深印在心里,他慎重地点点解开傅秋锋右手护腕,卷起袖子,看清他小臂上那道深可见骨刀伤,切断经脉,鲜血汩汩流出。
“你不疼吗?”容璲顿时心软下来,他也是第次看见这种伤,下没气焰,踌躇地揪着可怜巴巴手帕,又伸手想到傅秋锋怀里翻找,“手帕都湿透,伤口不应该碰不干净水,你有手帕吗?”
“无所谓。”傅秋锋随口说道,“别乱动,有暗器。”
“你是刺猬吗!”容璲气愤地抽回手,然后把手帕在傅秋锋上臂系好,用力勒紧。
傅秋锋微妙地抽口气,容璲耳聪目明,捕捉到这声吃痛反应,嗤笑下,开始给手帕系精致漂亮结,嘲讽他道:“不是无所谓吗?你还会疼啊
傅秋锋睫毛颤,终于睁开满是疲惫眼眸:“……大奕?没报到暗阁新组织?”
“……暗阁?那是父皇新设衙署?”容璲莫名其妙,然后摇摇头,“无所谓,反正父皇也不喜欢多打探朝事,做什父皇都不喜欢,随他便吧……如果也可以练武功,定不会像你这样懦弱无能,受点伤就躺在这等死,哼!”
傅秋锋被个小孩劈头盖脸教训顿,此时他只是想笑,如果他能动,定会掐把容璲横眉怒目时气鼓鼓腮帮子,告诉他你以后这瞪人时才更有气势和威慑。
但梦中他很冷漠,阖上眼睛,不再去管容璲。
容璲盯他会儿,低头从自己袖中拿出方手帕,他从湖中爬出来,浑身都湿淋淋,他用力拧拧,把手帕拧半干,下定决心,咬牙用力去抬傅秋锋垂在身前手臂,血迹不断从手背淌下,他想给傅秋锋包扎,摸索着去解护腕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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