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璲抿抿唇,从傅秋锋手中拿走那枝花,随便转转,笑道:“你是想到什才会来这里吧。”
“澈月湖,臣这具身体,国师府‘
李大夫犹豫道:“呃,按照下官方才诊断来看,最多五天,就能彻底清除脑内淤血。”
“大人,想知道是,他何时清醒。”傅秋锋轻飘飘地说。
李大夫紧张地擦汗:“这……十天,最多十天!”
“好。”傅秋锋轻轻颔首,“会如实禀报陛下,有劳大人。”
“应该,下官送您。”李大夫赶紧伸手相送。
换衣服,满头大汗地坐在前厅喝茶休息,傅秋锋回前厅,拱手笑道:“辛苦大人。”
“不敢不敢,陛下亲自嘱托,下官还至今未能治愈裘道长,实在汗颜啊。”李大夫苦笑,“不过如今他心智宛若孩童,也正说明他心神纯净,浊气排散,这是病情转佳预兆。”
傅秋锋还是第次听到这个说法,也不准备和他讨论医术理念,继续问道:“他平日里还说过什似有深意话吗?”
李大夫想想,道:“四天前他突然说起什,要填湖,不能让魏皓得到……得到什来着。”
傅秋锋浑身震,急道:“他提到何人?”
傅秋锋上轿子,轿夫走不快,每步都很稳,他在快到兰心阁时,心念动,让轿夫转道去澈月湖,等到澈月湖边又遣回人到兰心阁向容璲汇报,让容璲不用担心。
澈月湖位置偏僻,在皇宫西方冷宫范围左近,更像个池塘,四面都有草木环绕,水面上稀疏排着几丛荷叶,隐约能看见几条金红鲤鱼,傅秋锋在高低不平石岸边漫布,围着澈月湖转圈,夕阳偏斜,天色渐渐昏黄,他在棵四季桂旁站定,刚开浅金花簇散出清幽香气,枝叶间模模糊糊透着粉紫色霞光,树下块斑驳石头隐约可见刻着“澈月湖”三字。
傅秋锋站半晌,抬手挡挡冒出眩光眼帘,听见阵不疾不徐脚步,回头略躬身,笑道:“参见陛下。”
“又自作主张,别耽误晚上喝药。”容璲顺着小路走来,站在傅秋锋身边,“为何不陪朕看折子,你想来,朕可以晚点再陪你来。”
“臣知道陛下政务繁忙,就不事事打扰。”傅秋锋抬手勾勾手指,丝控制细微内力凝成气刃,削下簇桂花,他摊开掌心接,转手送给容璲,“臣赔礼,还请陛下笑纳。”
“呃,下官也不知具体是哪个字。”李大夫往后闪闪,有点心惊,“听说是魏皓,哦!下官想起来,他说不能让魏皓得到‘飞光’,下官当时就追问他,但他就清醒那片刻,接下来再问什都不知道。”
傅秋锋面色凝重,大奕人不知道魏皓是谁,可他知道,魏皓正是赐给他杯毒酒新帝。
“裘必应,哼。”傅秋锋咬牙冷笑声,“要把他带回霜刃台,此人身怀重大机密,到底是不是假痴不癫,大刑伺候自然知晓。”
“哎呀不可啊!”李大夫连忙起身阻拦,“傅大人三思,裘道长脑部有伤,受不得刺激,万他病情再加重,下官就是端上这颗脑袋也治不回来。”
“啧。”傅秋锋不耐地皱起眉,沉思少顷,转颜笑道,“抱歉,是心急,那依照李大人看,他多久能清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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