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秋锋适时在旁报几个惨无人道大刑助兴,墨斗熟练地从容璲手腕下绕到裘必应颈后,用力咬他口。
“臣去准备纸笔。”傅秋锋走到桌椅前把纸铺开,开始研磨,“陛下请坐。”
容璲站在原地没动,半晌才撤下烙铁,皮肉黏合感觉让人作呕,容璲慢慢吐口气,把烙铁掷回火盆,木炭冒出阵火星,他在闪烁火光中不甘地怒道:“此贼跪地求饶也难消朕心头之恨。”
傅秋锋倒没这大反应,笑道:“什恨,夺妻之恨?”
容璲:“……”
,该查清真相定要查清,也好及时应对,臣介肉∫体凡胎,倒还真不信能成祸乱天下妖魔鬼怪。”
容璲定定神,让傅秋锋走在前面,刻不松地盯着他背影,越是调查,他反而越怕某天清晨醒来,傅秋锋会从他眼前彻底消失,成为他记忆中匆匆而逝过客,就像年幼时他短暂出现在傅秋锋身边样。
他愈想愈烦躁不安,,bao戾在意念深处滋生,疯长蔓延,在刑室木架上看见坦然待死裘必应那刻,他几乎想要就这样割断裘必应喉咙,再也不用面对傅秋锋可能离开噩兆。
“陛下。”傅秋锋轻声提醒句,故意道,“臣建议留他命,来日方长,可以慢慢审问。”
容璲没回他,径自转身走到墙柜那排刑具边,在他顺手鞭子上停停,然后直接跳过,拿走火盆里烙铁。
傅秋锋说完摸摸下巴,补充道:“呃,比喻而已。”
容璲焦躁被他搞得泄气,回头瞪他眼:“朕时时刻刻都担忧你弃朕而去,你倒会说风凉话,你哪是妻,朕才是,朕都快成深宫怨妇。”
“陛下,倒也不至如此!”傅秋锋不知道要怎保证他不会离开,但仔细想,如果真有他们都无法解更无法操控力量,那他保证就毫无意义,想到这里,他不禁也沉默下来,澈月湖成他们心中包裹根刺,每下心跳都连带起阵不易察觉隐痛。
刑室里安静下来,间或几声钝重喘∫息,裘必应满头冷汗,垂着脑袋挂在刑架上颤抖,容璲看他半个时辰,才捡起条鞭子,用鞭柄扎在烙铁伤口上,喝问道:“你认得傅秋锋?他是什人?如实回答,就赐
“太常寺博士,赵清竹,对吗?”容璲语调平静,眼底片冰寒,“为何定下‘澈月湖’此名?二十年前,你通过澈月湖去哪里?又是何时回来?澈月湖通道只有你能通过,还是任何人都可以,或者需要特殊步骤准备?”
裘必应又没料想到容璲已经知道这多,他声叹息,苍老面容每丝皱纹都是平稳,面对举到面前、灼热连空气都为之扭曲火红烙铁,没有点恐惧,与装疯卖傻时失态迥然不同,只是摇头道:“不能错再错,时至今日,早已将生死置之度外,这躯壳渺小而腐朽,即便千疮百孔,又有何惧?”
“最后遍,‘飞光’是什?”容璲声音渐沉,不耐至极。
“动手吧。”裘必应扬头无畏道。
容璲眼神透出狠色,骤然将烙铁印在裘必应肩上,衣料和皮肉焦味刹那间扩散开来,裘必应咬紧牙关声不吭,双目凝视着空无物棚顶,却更像是穿过砖石,眺望更遥远终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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