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愕然低头,浅淡光芒正从掌心渗进伤处,枪尖扎下伤口很快就消失无踪。
“傅秋锋!”容璲感到重回身体力量,但这股力量又随着更深悲戚流失干净,他翻身抱住傅秋锋,抚上他惨白脸颊,拨开散乱发,泪珠不受控制地砸落下来,“你快治好你自己,只有朕活下来有什意义,你不是说过不会再骗朕,为什还要食言让朕心痛!”
傅秋锋躺在他怀里,安静地阖上双眼。
容璲失神片刻,目光机械地落在飞光上,晦暗眸子又燃起不甘火焰。
“傅秋锋,如果朕在你心中真是值得以命来换明君,那朕和烧掉神木魏休差距到底在哪?”容璲用指腹按住枪尖,缓慢地向枪柄挪去,“朕做不到吗?朕……为何不能做到?!”
枪。
“你能活几次,就杀你几次。”傅秋锋唰地抽回树枝,身形晃晃,扶住高台。
千相鬼靠着台面慢慢坐下,双目渐渐黯淡,仍是费解不已:“飞光不可能失败……”
“神木不过如此。”傅秋锋强撑着冷笑声,转身走向容璲,“不受任何人奴役控制,神也不能。”
容璲眨下眼,在模糊视野中凝望傅秋锋,想说些什,但气空力尽,只能弯起嘴角笑笑。
容璲站起身来把提起飞光,始终注视着傅秋锋眼中再无纠结,坚若磐石不可催折,握紧枪柄刻,连皇权都渺小不值提,他仿佛有着掌生握死力量,将会超越星辰界限,成为唯能支配这方天地永恒之神,绿洲劝诱不断侵袭着犹如沙漠迷途旅人,他手背青筋,bao起,却不再觉得挣扎,此时容璲唯信念就是让傅秋锋痊愈如常,再无其他。
“别白费气力蛊惑朕。”容璲深吸口气,垂眸看着飞光,他清醒又偏执不顾切,终于明白掌控飞光关键,克制自由欲望,和克制欲望自由,“现在,治好他,然后给朕根木刺。”
傅秋锋再次睁眼醒来时,除些许困倦再无不适,他困惑地摸下自己胸口,挺身坐起来,看见拄着飞光面无表情容璲时惊得差点去捡匕首,随即他就看见容璲露出个熟悉笑容,嘴角蕴着轻松调侃。
“爱卿,你告老还乡失败。”容璲转两圈飞光单手背在身后,“朕永远不准你先离开。”
傅秋锋环顾周围地狼藉,血和碎石灰土混在起,他们在
傅秋锋走到容璲身边,口血终是忍耐不住吐出来,沉重飞光脱手落在地上,傅秋锋跪倒在容璲身侧,顺势倾身抱住他。
“是臣害您。”傅秋锋颤声说,“所以……别恨臣,也别忘臣,好好活下去,就当为大奕百姓。”
“不恨,亦无悔。”容璲寸寸抬起手指扶住傅秋锋腰,他不知道自己还怎活下去,用越来越急促气声道,“若有来世,们逍遥山水,不问红尘……”
“对不住。”傅秋锋扬头小声道歉,留恋地轻轻覆上容璲冰凉唇,交换个短暂而满是血气吻,将手中直握着树枝按在容璲胸前,“这是神木枝干,虽然还未长成,但也足够。”
容璲怔下,这根从傅秋锋身上折下来树枝融化阵暖意,顺着傅秋锋紧贴在他胸口手流淌过来,消弭尖锐痛和冻结神魂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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