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秋锋看看容璲手,问道:“您拐杖呢?”
“……在政事堂地板上。”容璲撇嘴,“拔不出来。”
傅秋锋险些笑出声来,他贴心地深吸口气忍住,道:“那臣这半个多月就稍微多奔走下,给您分担点压力吧。”
“朕有什压力。”容璲不以为然,“他们阻止不朕决定,你就收拾行李准备搬去皇后寝殿吧。”
傅秋锋对住在哪里没有意见,方舆宫宽敞开阔,是个跑步锻炼好地方,他晚上提前去踩点熟悉地形,转悠几圈之后才暗笑自己,搬个家弄得像准备卧底潜入样。
日后还有机会,但若您惹恼陛下,说不定她现在就会深受厌恶被禁足冷宫,相信您是聪明人,不用多说。”
邵良信脸色阴晴不定,傅秋锋提醒掺着半要挟,让他想发怒又不敢。
“而且您也知道供职霜刃台,下官先给大人透个底,最近朝中整肃风气,您记得叫令郎收敛点,别为区区几百几千两银子被霜刃台盯上,该收什不该收什,该送给什人,不该送给什人,您和令郎想必有数。”傅秋锋慢慢抬手,随意点头施礼,“不耽误伯父行程,请吧,下次再登门拜访。”
邵良信这次又是惊,脚步虚浮地扶着墙离开,傅秋锋摘下面甲喘口气,转路去政事堂找容璲,才拐过个弯,就见容璲从游廊屋檐上翻身跳下来。
“陛下,您小心点。”傅秋锋赶紧过去扶他回去,“您腿还没好利索,就别上蹿下跳吧。”
接下来几天容璲带傅秋锋回趟李相府邸李清徽故居,去给她扫墓,也算是禀告母亲找到心上人,然后不得不待在政事堂看折子议事,尽量多给册封大典之后腾出些时间,好和傅秋锋出去散心。
劝谏他收回成命大臣意外少不少,连折子里都罕有提及此事,会做人已经上奏开始恭贺容璲,容璲自然开心,到霜刃台想找傅秋锋,但没见到他踪影,问才知韦渊姐夫弟弟娶亲,傅秋锋去送礼喝喜酒,他只好惋惜回去,再天容璲晚上去兰心阁,小圆子说傅秋锋留话和柳侍郎与他同窗好友们游湖赏景去,容璲只好郁闷回去。
又过两天,容璲挑个休沐日子早早把马车停到兰心阁,撞上同样早早出门傅秋锋,正要开口邀他出门,傅秋锋先拱手告假。
“臣准备参加鸿胪寺卿寿宴。”傅秋锋穿正式,歉然道,“要先去取前两天托人准备贺礼,恐怕没时间陪您出宫。”
容璲端详着傅秋锋,酸溜溜地说:“你跟朕出门时都没这积极,朕都说不用你多费心,交给朕就好。
容璲翻个白眼:“早就没事,朕要是不来听听,怎知道爱卿背地里这败坏朕名声,说朕多无情无义样。”
“呃,还不是为诓他别再给您添堵。”傅秋锋摸摸鼻子讪笑。
“最后那段呢?”容璲斜睨他,“当场索贿?真有你啊傅公子,你不怕他反咬口参你本。”
“有陛下偏爱,臣怕什。”傅秋锋做惯恶人,现在更是有恃无恐,“不过是假意让他以为臣是贪图小利之辈罢,况且是他受贿在先,岂敢弹劾臣。”
“哼,随你便吧,反正你当暗卫经验丰富。”容璲往他后背拍,“陪朕去用午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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