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问完四下安静好久之后,她才发现那把民谣吉他已经被他放到旁边,他什也没有做,就这坐在地上任由她趴在后背上被她这抱着。
“风险最低化。”他拍拍裤子灰,手朝后伸:“弄好,坐前面来,抱你?”
薛与梵没动:“没多久时间。”
“在提醒抓紧时间在抽屉里那些过期前逮着你用掉?”周行叙打趣她,身后人微怒地叫声他名字,他才变正经些:“没事,你担心你爸妈,有呢。”
“呵。”薛与梵轻笑:“看妈给你把你扫地出门。”
决定出国进修是好几年前事情,虽然想象过自己可能不舍得,但是真到现在这个时候情绪远远比想象中强烈不少。
转动脖子,下巴搁在他后背上,圆领下,露出后颈上光环海豚,薛与梵伸手,用指腹摸着那块肌肤,他躲躲:“痒。”
薛与梵想到自己出现在他手臂时间轴上,用力抱紧他:“周行叙,你说要不要也在身上纹个你。”
他换完琴弦开始调音,听见薛与梵话,稍稍停手:“不要冲动去纹纹身,想纹就等你念完书回来。”
薛与梵好奇:“为什?大学里可以纹身。”
,结果还瞒着家里人。你妈妈是觉得你不尊重她,结婚是多大事情你知道吗?她怕你被骗,你如果结婚,没有人会比爸爸妈妈更开心。”
薛与梵撇撇嘴:“对不起。”
车灯从外面照进客厅,薛与梵听见屋外车声。老薛也心知肚明外面是谁:“去吧。”
周行叙出门前在家换弦,吉他弦拆半。
坐在地上再动手时候,腰上环上条胳膊。
周行叙:“薛与梵,丈母娘苦肉计吃不吃?”
薛与梵把搂着他腰手伸到他面前,然后竖起食指晃晃:“要是妈吃苦肉计,家早就团和气。”
周行叙想想,突然做作地叹口气:“历史告诉有招从古至今都很管用,叫做借子上位。”
薛与梵不夸口:“这种结果大概率是妈接受你,但是这辈子不会给你好脸色看。就像电视剧里那种恶毒婆婆和懦弱小媳妇。”
他没讲话,手扫弦没停。
薛与梵人趴在他后背上,能明显感觉到用力时,他后背肌肉变化。吉他扫弦,薛与梵听不出音准不准,他根据调音器显示不断地在改变琴弦松紧。
脑袋里小灯泡亮,薛与梵扭头,脸颊靠在他胳膊上,妨碍他调音:“是不是怕两年后从英国回来万变心,到时候身上有你纹身不好?”
他恩声,动动胳膊,让她把脑袋挪走。
“周行叙你对这没有信心啊。”
薛与梵脸颊贴在他后背上,因为这回向卉生气,薛与梵又回归到之前懊恼自己为什要干坏事,想什离经叛道,好好念书就不会有现在这种事情死循环里。
周行叙手里动作停,放下换弦工具,转身要去抱她。见薛与梵没动,周行叙扭头只能看见个头顶:“要不要抱你?”
薛与梵让他继续换琴弦:“不要。”
周行叙手上动作继续,她不说话,周行叙也没有开口,灰尘悬浮在空中。薛与梵靠在他背上,闻着漫在自己鼻尖雪松味道,耳边只有换弦发出声音。
安定又惬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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