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那不用等多久，你们就能成真正
兄妹
。”
他说，“已经是。”
*
吃完午饭之后，宋嘉茉又睡个午觉，她瞌睡比起同龄人来说总是要多些，之前听朋友说，喜欢睡觉女孩子发育得也比普通人好——
宋嘉茉低头看看，感觉自己可能是个例外。
她正想吃完这个跟他好好掰扯掰扯，正咬到脆骨时候，桌边阿姨眯着眼笑开：“多好啊，看着跟亲兄妹
样。”
宋嘉茉筷子停，陈赐也偏偏头。
桌上气氛静止下，江慧这才反应过来什
，“
又多嘴。”
“没事，”宋嘉茉笑笑，“这话当着爸爸面可别说，不就是陈家小女儿嘛。”
她好像都习惯，因为在起太久，早就已经默认自己和陈赐血脉相连，是世界上谁也无法取代亲人。
陈赐垂眼：“是吗，有多伤心，那岂不是很自责。”
话是这说，但从少年表情和语气中，都看不出半分“自责”意思。
她却装看不懂，门心思顺杆爬。
宋嘉茉：“也不用自责啦，虽然这次确实是哥哥误会，但不会和哥哥计较，如果哥哥心里实在过意不去话，那个……鸡翅……”
陈赐：“……”
“看什？”他面无表情地，“看十八岁有没有秃顶？”
宋嘉茉口汤没憋住，瞬间被呛到。
“咳、咳咳咳……”
她捂着嘴咳好几声，脸颊也被呛红些，倒是很好地遮住被人点破后羞愧。
他知道？不能吧？？
良苦用心。
很快，他从团软软棉花中，抽出个圆形盖子。
少年垂眼去看。
……
大约沉默三秒，他凝眸，然后陷入更加漫长沉默。
她写会儿题，然后又绕出后门，直奔院子里。
小姑娘手上兜着个袋子，轻车熟路地找到上次摔跤地方，把遗落在那里各种“许愿”，全都装进袋子里。
这些大概都是很小时候
乃至于江阿姨说“像”时候，她都恍惚下。
从某个电闪雷鸣雨夜开始，从那场惊天动地逃亡开始——
他们被命运捆绑在同艘船上，无论摇晃风雨或天晴，注定根系相连，命运相依。
江慧又道：“收养手续什时候办成？”
陈赐：“快。”
陈赐把鸡翅重新放回她碗里，她当机立断咬下第口，听到他发问：
“问你个事儿。”
“嗯？”
“最近讲话这恶心，跟谁学。”
“……”
陈赐像是知道她在想什似，慢条斯理地抬眼瞧她，淡淡道：
“下次做坏事之前，别把答案写脸上。”
宋嘉茉沉默半秒，当然，也只是半秒。
很快，她又言笑晏晏地开口道：“这怎能叫做坏事呢，是为保护们感情呀，是怕哥哥看到不开心，影响哥哥情绪，哥哥怎能这样说呢，说得人家好伤心呀。”
很好，还学会倒打耙。
*
宋嘉茉这觉睡得非常舒坦，直接睡到十点多。
随便吃点面包，她继续去写题，顺便等待午饭。
午餐时，她刚伸出罪恶小手，盘子里最后块鸡翅就被人夹走，落入陈赐碗里。
少女略略眯起眼，危险地看着对面人，副准备干架状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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