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赐冷着脸，
言不发地，丢进来盒防水创可贴。
“关窗坐下，”他硬邦邦地说，“危险。”
她上车
时候才发现，手臂不知怎
划开
个小口。
早上都心不在焉地在想这个事，连接触过什都忘。
宋嘉茉找个靠窗位置坐下，窗外景物没停留多久，车便开始启程。
她低头看着手指发呆，眼眶里有些酸酸涨涨，突然，后排传来阵喧哗声。
她还没反应过来，车窗被人拍几下。
少女在他看不见地方紧紧握着拳，指甲陷进皮肉里，其实很疼，但感觉不到。
心脏像是被堵住，要很努力很努力，才能不把真心话说出口。
最后，她说：“……嗯。”
她知道这是最会惹怒他回答，因此这样讲，他也如她所愿般，兴致全消，转身离开。
宋嘉茉在原地站会儿，这才抬腿，缓缓往公交站台走。
理想型，说到以后嫂子，他状态都很稀松平常，如同默认她猜测很有道理。
但可能是她终于惹怒他。
终于，陈赐笑下，眼底却毫无笑意。
“对，会结婚，还会有孩子，所以呢？”
她时哽住，说不出话。
宋嘉茉错愕地抬头，窗外浮现陈赐脸。
校车开得并不快，但少年单车想要追上，仍然需要极快速度。
他踩着踏板，衣角被风鼓出个弧度，单手掌着扶手，另只手贴着她车窗玻璃。
“开窗。”他说。
她大脑空白片，明明想要斥责，但句话都说不出，手下动作照做，将窗户拉开。
都怪她。
如果她可以直直都当他妹妹，就可以辈子坦然接受他好，不伤害任何个人。
但现在这样是最好办法，除她，哥哥不会被带进错误轨道，他会有很好生，不用犹豫、折磨和煎熬，除她，他喜欢所有人，都可以是对人。
可她揉揉眼睛，还是忍不住觉得委屈。
因为积水，今天学校安排校车。
“谢谢你提醒
？”
她想说不是，如果说出每句话能够被撤回，她现在定很想要按下这个按钮。
可是不可以，他对她越好，他们越是拉不开距离。
她总不能害他。
所以先让他，讨厌她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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