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磕不磕?!磕不磕?!”
老孙整张脸都涨成猪肝色。
他知道今天是怎也逃不过去。
除非……
除非这宁馥还有几分文人做派,能不那得理不让人……
他脸扭曲着,口接口地往地上吐口水。
围观山匪个个都伸长脖子。
宁馥微笑,“最后补充点,这独活和羌活区别还有点,方便分辩——”
“独活麻舌头。”
人群中,也不知是谁带头,轰然地叫起“好”来。
旁孙尚谦扭动得更厉害,眼见着众人对宁馥话已信八成,他心中又是焦急愤恨,又是忐忑不安——
难道……难道他真是叫那昧良心给骗?!
宁馥脸上依旧带闲适笑意,抬手,取下孙尚谦口中烂抹布——
课讲完,现在是答疑时间。
孙尚谦口舌获得自由,立刻就大嚷道:“你、你胡说八——”
谁都不知道这位本领通天压寨夫人到底是个什路数、什性格。
宁馥不理会人群中窃窃私语,就站在扭动得像个大虫子样老孙旁边,言简意赅地给众山匪讲讲独活和羌活区别。
独活实际上是当归干燥根,颜色般是外层黄棕色,向内渐变为灰黄色,有股特殊香气,可以用于治疗风寒感冒、腰膝疼痛。
羌活是背翅芹干燥根,颜色大多是黄白色,有香气,味道苦辛,可治风寒,也可治风湿痹痛。
若用最直白功效来区别,那就是独活擅长治下半身风湿病,羌活擅长上半身。
谦破口大骂。
宁馥皱皱眉。
旁潘大刚等人早已摩拳擦掌,按奈不住,——二话不说,上去两个力气大,直接将又是跳脚又是骂街孙尚谦绑。
不光绑,嘴里还给塞上食堂做饭抹桌子用烂布。
把孙尚谦气得双眼,bao突,嘴里却“乌鲁乌鲁”地再吐不出半个字来。
大家都是知书识字,怎能和这群山匪般,动不动就打打杀杀、下跪
*
什叫两级反转!
山匪们哄,又将赌约提起来。
“老孙,这输赢可怎论?”
“改日弟兄们找机会给你绑那药材商来,给你找回场子!不过今天这三个响头,你是不是当下就给人家兑现?”
个“道”字还没说完,只见宁馥抬手如电,下秒,便觉得口中多样什东西。
孙尚谦来不及反应,险些咬到舌头。
不等他将那东西吐出来,便听宁馥笑问句:“麻不麻?”
孙尚谦也不知怎地,下意识地就嚼下嘴里东西。
“呸、呸呸!”
恰恰独活和羌活外形有些相似。
有山匪弄明白是怎回事,恍然大悟道:“弄半天!原来是老孙你叫人家卖药材给坑惨啊!”
这独活和羌活两样药材虽然长得像,价格可要差得多。
正经羌活,要比独活卖贵四五倍。
只要大致算,就知道药材商拿独活混充羌活,赚孙尚谦这位白马寨头号大夫多少冤枉钱。
人群中有人倒吸气。
也有人或心存疑虑,或愤愤不平。
孙尚谦毕竟在白马寨待好些年,和众山匪多少有点香火情。
几个原想报名侦查排,此刻眼睛珠子都不错神地盯着站在院子中央宁馥。
他们都在犹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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